就是將來當不成皇后,這韓王妃的名頭也是不錯的。
只要可利用的價值在,總不會將自己的婚事給真的蹉跎了。
柳元卿笑眼彎彎地瞅著大王姑娘,今天她就為她舅舅,將王家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也省得他日,王家出了什麼事,皇上處理起來,顧慮到楚家,投鼠忌器。
大王姑娘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雖然沒再說出什麼求饒的話來,但氣勢已經沒有了。她說不出口,心裡卻已經在祈求著,希望柳元卿能放她一馬。
她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可是柳元卿沒有。
柳元卿依舊不說一句話地瞅著大王姑娘笑。
好在,她的丫頭在她與柳元卿槓上的時候,便就趁著人不注意,跑去搬救兵去了。
她的父兄也在這花園子裡,只不過在另一處花亭子裡,和著楚家人說話。
就在僵持著的時候,柳元卿的三位舅舅,和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留著山羊鬍子的男人,上到了觀魚亭。
柳元卿高興地與三位舅舅行禮。
楚暖自然也與自己的叔伯、父親見禮。並軟軟地喊了那個男人一聲:
“王伯伯好。”
柳元卿便就知道,那是王家人。
男人衝著柳元卿一躬,道:
“臣參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萬安。”
柳元卿沒有說話。
103 恩賜
他是什麼官職,柳元卿不知道。
但柳元卿卻知道一樣,那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見了自己,一定得下跪。
所以,在他向柳元卿行鞠躬禮的時候,柳元卿只是淺淺地笑了,卻並沒有出聲。
就像剛剛的大王姑娘對秦嬤嬤一樣,他當不得柳元卿開口。
秦嬤嬤說道:
“不知大人何官職,見了長公主殿下不跪?看來還真是家學淵源啊。”
這位王大人,不過是個文散正四品上的正諫大夫。
柳元卿是長公主,那是超品。
不讓跪,那是恩賜。
可是柳元卿明顯不給這位王正諫這個恩賜,所以他就得跪。
地上跪著自己的女兒,王正諫一聽秦嬤嬤的話,便就知道了柳元卿的打算。
可是王正諫卻想管柳元卿要這個恩賜。
這不光是跪不跪的事,卻也是臉面的事。
除去皇帝之外,他便就是見了幾位王爺,也都不過是行個鞠躬禮。
現在讓他跪柳元卿,他如何跪得下去?
於是,王正諫便就轉過頭去,尷尬地瞅著柳元卿的大舅楚衍文。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便就是想讓楚衍文幫著說話,討個恩賜。
他是楚家請上門來的客人,柳元卿看在楚家面上,都應該高看她一眼。
楚衍文並沒有理會王正諫,瞅了眼跪地上的大王姑娘,問道:
“元卿怎麼了?誰惹你了?你一慣是個乖孩子,別人若是不惹你的話,你從沒有主動欺負過別人。”
楚大舅一句話,便就將眼前的事給定了性質。
王正諫面上一僵,有心想為自己的女兒說話,連忙嚥進肚裡。
可是大王姑娘卻是面上一喜,以為終於有了希望。
因為她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做任何無禮的事。現在楚衍文出言詢問,看柳元卿做何解釋?
柳元卿這樣對待楚家客人,卻也是在打楚家人的臉。
大王姑娘微抬起頭來,不錯眼的瞅著柳元卿,就想聽柳元卿如何回答。
柳元卿瞥了眼大王姑娘,不禁笑了。大王姑娘如何想,柳元卿不用想,也猜出個七大八來。
又瞅了眼王正諫,柳元卿不緊不慢說道:
“回大舅舅話,眼前還看不出來嗎?原來目無君長,是王家一慣的家風傳承。”
一句君臣大禮,便就是不可逾越的等級差距。
柳元卿的話,完美的回答了楚衍文。
大王姑娘如何也想不到,柳元卿會這樣回答。
什麼都沒有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讓大王姑娘想出言辯駁,都不知道怎麼說。
更何況,她爹也的確沒有衝著柳元卿行君臣大禮。
而且柳元卿也沒有給她爹這個恩賜。
秦嬤嬤沉著臉道:
“不知這位大人做何意思?要跪就跪,若是不跪,便就閃開,想來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