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也收斂了笑容,並不怎麼高興地夾了個蝦餃吃,說道:
“你們最近讓著她些,我倒要看看,我這個妹妹到底能鬧出什麼來。害我的人,有兩個,她已經翻不出我的手心去了,但另一個我卻也不能讓他好受了。他不是以為我這妹妹清新脫俗,高貴典雅?你說我拿她當劍,去扎黎陽的心,會不會將黎陽的心給扎破了?”
離心有些不明白,說道:
“奴婢覺得奉親王世子是個好人,肯定是受了這個賤蹄子的勾引。現在世子爺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指不定多後悔呢。”
柳元卿冷笑了聲,放下筷子,說道:
“我雖然糊塗,但卻有一件事,覺得世人頗為可笑。明明是兩個人的錯,憑什麼只說女人?黎陽不知道自己定了婚?我沒和他說我是容不得妾的?便就是有人勾引,他自己就真的那樣清白?若他自己挺得住,誰還勾引得了?齊王就少勾引我了?我跟他跑了嗎?”
80 出事
柳元卿越說越氣,“啪”的一聲,將筷子放到了桌上,哼道:
“他若是真的喜歡柳菲莫,我也不說什麼了,直接與我說不就得了?我笨,看不出來,可我不聾,我是那死纏爛打的人?柳菲莫我整治了,黎陽,我也決不會讓他好過。”
自打黎陽悔婚以後,好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同皇后,似乎也生分了。
自大安宮的宴會之後,柳元卿憋了一肚子的火。
卻沒處撒。
誰是能讓她說真心話的人呢?
正好藉著罵黎陽,出一出胸中的悶氣。
先前,柳元卿雖然知道皇帝要將她放到火上烤,但還有皇后真心對她。
可是,這幾天,楚潤娘明顯的躲著她。
柳元卿再傻,也瞧出,皇上似是說了什麼,說服了楚潤娘。
原來,她周圍的人,全都算計她。
柳元卿有些心灰意冷。
頗為自嘲地笑了,大概是她做人真的失敗吧。
從小長到大,竟然一個真心對她的都沒有。
也就悲傷了一會,柳元卿也不用人勸,自己就已經想開了。
她得了皇帝、皇后這麼些年的寵愛。
別人沒有得到的,她全有了。
那麼,皇帝、皇后利用她,做些事情,也很正常。
柳元卿覺得,她也沒什麼好報怨的。
畢竟,她也從沒無故對一個人好過。
總有要有所圖才說得過去。
於是,只頹廢了一小會兒的柳元卿,轉眼間,便就又是一尾活魚。
柳元卿想,即使帝、後利用她,但他們對她的愛,是真心的。
她能感覺得到。
總能保她平安吧!
她身為棋子,總要有棋子的自覺。
皇宮裡,雖然說有皇妃在,但行動起來,諸多不便。
她出宮,應該是避無可避的事了。
柳元卿讓離心她們將幾位皇子送來的禮物收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那些個小兔子,問道:
“這裡面,可有奉親王家的大哥哥送的?”
離心邊往起收,邊說道:
“回長公主娘娘的話,沒有。”
柳元卿有些奇怪,黎昊明明答應她的啊。
難道還是介意,她與黎陽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黎昊畢竟是黎陽的大哥,再者說,她對黎昊多少也是有些私心的。
正想著的時候,外面人進來,報說:
“長公主娘娘,蕭貴妃來了。”
其實,在柳元卿的心裡,是排斥見這幾位皇妃的。
尤其是蕭貴妃。
每一次見蕭貴妃,柳元卿都覺得自己在受罪。
但蕭貴妃是長輩,柳元卿只得連忙說道:
“請貴妃娘娘進來。”
她自己也就起身,從內室過到外廳,一直迎到了廳門口。
蕭貴妃一身錦服,頭上鳳釵金環,極為富貴耀眼,前呼後擁著已經進來。
柳元卿本身就是個非常張揚跋扈的性子,可卻也不像蕭貴妃這般,好像就怕穿戴少了,宮裡人就不知道她的地位,僅次於皇后似的。
按理說,蕭貴妃,也算得上是出身名門。
又不是泥腿子暴發戶!
柳元卿忍下腹誹,敢忙行禮道:
“元卿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