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和倔強,反倒有絲絲生動起來。
他似笑非笑的迫近她,伸出手捧了她的臉,拇指在她唇角輕輕的一抹,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瞭然:“很早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
杜微言還有些不解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走得很快,沒有絲毫的停滯。
或許是十幾分鍾後,小梁就匆匆忙忙的趕來了,一進門就大呼小叫起來:“小杜!出什麼事了?”
“失血很多麼?怎麼臉色這麼差?”小梁端詳了她一會兒,又說,“你看,我說讓你別去吧。那個地方真是的,什麼樣兒的人都有……”
杜微言打斷她,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裡,也覺得有些飄渺空靈,就像是在聽身體裡另一個人開口。
“我沒事。平時身體太差了,正好又感冒、發燒、貧血一起趕上了……真的沒事。”
小梁不理她,伸手就拿電話:“不行,我得和上邊說一下。你先回去吧,這裡剩下的工作不多了。碧溪頭那邊的掃尾排給別人來做。”
午後的陽光從海藍色的窗簾中滲透進來,明明是暖意,卻又有些碧瑩瑩的清冷。
杜微言喝了粥,安靜的躺在床上,她是想回家了。如果能請個病假就更好了,搬回去和爸爸一起住上半個月,什麼人都不用見……
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一眼來電顯示,是爸爸的——心裡莫名的一緊,杜微言接起來的時候聲音還有些不穩:“老爸?”她一聽杜如斐的聲音就放心了,老頭明顯還不知情,只說:“剛接到電話,那個博物館的專案推遲到年後了。”
杜微言心情好了些,打起精神和父親說了幾句話,最後掛掉電話。想了想,一時間只是覺得心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