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對博物館的籌建,就是對整個開發程序,都有很大的影響。杜小姐,不知道你考慮過這個沒有?”易子容看見她微垂著睫羽,目光彷彿定格在自己的鼻尖上,一動不動的聽著他那些刻薄的話語,“杜小姐想過怎麼澄清麼?”
杜微言冷漠的抬頭,轉而對江律文說,“江先生,我有些話想和易先生探談一談,你能先離開麼?”
江律文頓了頓,點頭說:“好。”而走前,他探身拍了拍杜微言的肩膀,“有什麼事我們回頭再說,先別擔心。”
空間寬敞起來,可是易子容也無意坐在她對面,修長的腿斜靠著沙發,慢慢的說:“你要說什麼?”
“我造假了,對不起。”杜微言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才努力剋制了心情,竭力的在他面前保持平靜,“明天我就會辭職,然後公開道歉。”
易子容愣了楞,塵封的表情終於開始破冰般活動起來,像是有闇火在眸子深處燃燒,他深呼吸了一口,喊她的名字:“杜微言!”
“當初我的一切都是從莫顏那裡來的,如今全部還給他,也算公平。”杜微言繼續說,“或許闐族語真的是一種神蹟,不公開也好,我成了笑話,也無所謂。”
“當初我的一切都是從莫顏那裡來的,如今全部還給他……”易子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怔忡了一下——她連莫顏都不願意再直接稱呼了麼?一個“他”字,冷漠得叫自己覺得難堪。易子容不怒反笑:“你再說一遍?我倒想看看,你拿什麼來還給我?”
杜微言站起來:“你已經聽到了,我也不願意重複第二遍。”她俯身去拿大衣的時候,身體輕輕的顫了顫,有一種像薄荷般甘冽的氣息拂過他的身邊,“借過,麻煩讓讓。”
她甚至毫不客氣的拿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又重複了一遍:“讓我出去。”
十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