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華已經笑彎了腰:“哎喲……太搞笑了你……”
胤禛見她笑得花枝亂顫,咬咬牙,湊到她的耳邊,故意裝作惡狠狠的語氣:“等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一直要讓你向我告饒為止……”
琬華聽出他意有所指,臉上頓時一紅,終於止住了笑,伸手過去狠狠揪了他一下算是報復。
待到下午,琬華同額娘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登車回宮。
胤禛坐在屋裡的炕上,端著一碗茶慢悠悠品著,搖頭直嘆:“明日就要上課了,這麼消停的日子可是一去不復返了。”
琬華換了一身矮領斜襟窄袖的藕荷色居家衣裳從裡間出來,頭上還是戴朝冠時梳的髮髻,不著一點首飾,越發顯出體態修長、曲線玲瓏,凹凸有致,更有一種天然去雕飾之美。頓時看得胤禛眼前一亮,再也移不開目光,連茶碗裡的茶都喝完了也不知道,猶自傻傻端著,眼睛黏在了她身上。
琬華取來針線活計,轉頭就看見他這副樣子,跟新婚之夜揭她蓋頭時的樣子如出一轍,不禁“噗嗤”一下笑出聲,走過去抬手輕點他的額頭:“以前看你挺靈性的,怎麼成了婚卻變得痴呆了?”
胤禛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嘆道:“人慾無窮,食髓知味啊。”
琬華臉上一紅,笑嗔了他一眼,拿過他手裡的茶碗擱到几上,對屋外道:“蓮香,再給爺沏一碗茶來。”
胤禛忙道:“不用了。”然後將她緊緊摟住,手上早已不安分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沙啞著嗓子喘著粗氣低聲道,“天色不早……咱們早點安歇吧……”
琬華也是嬌喘陣陣,瞄了一眼窗外:“還沒天黑呢……”
胤禛搖頭:“明日一早有課,得早睡早起,咱們洗洗睡吧。”
於是一夜旖旎,自不必細說。
翌日清早天還沒亮,胤禛就神清氣爽的起床。琬華迷迷糊糊的,無意識道:“我是不是……要服侍你穿衣洗漱……”
胤禛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摸摸她的頭柔聲道:“不用。你好好睡一覺,昨晚累壞你了……晚點兒去給額娘請安也無妨,我囑咐丫頭讓她們到時了叫你起床。”
“嗯……”其實不用他囑咐,琬華已經睡過去了。
又睡了半個時辰,不等丫鬟來叫,她便醒了過來,摸出懷錶一看,才六點多。額娘昨日跟她說過:到了宮中,隨時要多擔個心眼,不能讓別人挑理,晨昏定省之類的規矩更是要遵守。她內心天人交戰了一番,少不得爬起來,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洗漱梳頭。
收拾完,早膳也傳上了,她看了一眼丫鬟盛來的碧梗粥:“爺那麼早就去了尚書房,可用過早膳?”
蓮香點頭:“回福晉,爺一早起來就用了兩碗粥,並一些清淡小菜和點心餑餑。上學的阿哥們都起得比後宮的妃子娘娘們早得多,便不等統一傳早膳的時間,因此阿哥所的膳房也是比別宮的膳房要早傳膳。”
琬華點頭:“原來如此。”一看菜色有好些樣,看起來極是清淡可口,忍不住勾起了食慾。
她心裡清楚得很:自己嶄新的生活從今日起就算正式開始,在原本的葉克書之嫡長女,佟國維之長孫女的身份上又加了一重——皇四子之嫡福晉。額娘細心教導過她,如何為□,如何為人兒媳。雖然規矩重重,但卻是她這一生必須要走的一步。從今日起,她就要永遠緬懷自己的少女時代,而要以最完美的姿態去做一個有夫之婦,沒有學習期,一開始哪怕趕鴨子上架也要做到合格甚至是無可挑剔。
從這以後,每日晨昏定省,她都不含糊;德妃和太后很愛她的繡活,她便常幫著做些;還有女人們最在意的護膚養生等事,她凡知道的也絕不保留,還把自己製作護膚霜的方法教給德妃和太后的貼身大宮女。
德妃和太后都十分滿意,對她也就越發好。胤禛見狀,也很是欣慰,每日對她體貼入微,剛新婚那幾日他晚間同琬華做夫妻之事時還很不節制,常常弄得琬華求饒甚至昏過去為止,次日琬華精神就不夠好。現在知道她每日早起,他便收斂許多,有時哪怕自己憋著也要照顧她的體力。
這日下午,琬華從二姑那裡回來,見他正歪在炕上拿著一本書在看,在外間侍候的桃香和杏香兩個小丫頭正在給他捶腿。
“在看什麼書呢?這麼專注?”琬華解下薄絨披風遞給身後的蓮香。
桃香和杏香忙過來行禮,琬華身後的另一個大丫鬟蘭香一瞥這兩個小丫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聲音卻與平常沒有差別:“還不去為福晉沏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