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隨口聊聊,沒其他意思。”另一個男子也開口了,但他仍捨不得移開眼。
移開了嫌可惜呢,畢竟可不是天天都能見著她的。
“是嗎?銀兒方才所聽的可不是這般哩。”畢來銀纖手捻巾和三人說笑著,沒再瞧公孫闢元一眼,彷佛當他不存在似的。
公孫闢元微微穩住了心神,倏地發現她沒再瞧上他一眼。
這是怎麼著?
有長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四人,就屬他最為出眾,不論是身形、衣著、臉蛋,他都是上上之選!她的眼睛是有問題不成,居然只瞟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理他了。
“對了,掌櫃的今兒個怎會到歡喜樓來?”另一個男子又問道。
“爺不愛瞧見銀兒嗎?”她柳眉微擰,嬌嗔道。
“豈會?我們可是盼著能天天都見上你一回呢!倒是你多日才來一趟,有時連個把月都不能見上你一面。”持扇的男子往他頭上敲了一記,忙討好道。
“那是因為春暖花開,遂三天後歡喜樓要乘花舫遊河,還望各位爺們能夠賞光。”
畢來銀笑得極為嬌媚。
“哦,那我們一定會到的。”
聽見這訊息,在場三個男子全都樂得很,只差沒站起身來手足舞蹈,唯有公孫闢元始終臭著一張俊臉。
“那麼,銀兒會在歡喜樓前恭候各位爺們大駕。”
她微微彎身,向三人點頭示意,隨即便往門外而去,彷若把公孫闢元給忘了,臨走前連再瞟他一眼都沒有。
這女人……居然讓他吃上這麼大的排頭?
他是什麼時候招惹到她了嗎?
“闢元,這一回花舫遊河,你可得一塊來,因為屆時一整天都可以瞧見畢來銀的身影,還可以聽她彈琴唱曲。你知道嗎?她的琴藝可是一絕,而且光聽她的嗓音便知她的歌喉極佳,畢竟是出身大戶,一般女子會的,她更是能更上層樓,教人驚豔。”持扇的男子說得口沫橫飛,但卻突然發覺公孫闢元的臉色有異。
“怎麼了?”
“那娘兒們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嗎?”他悶聲道。
打從他出孃胎至今,一直都是讓人疼惜的寶,如今卻被一個女人漠視,這可讓他悶透了。
他不否認她的確是美得驚人,但也犯不著如此吧?
而且她彷佛是針對他而來的,由頭至尾她只瞧了他一眼,然後就當他不存在似的,還當著他的面和別人談笑風生,這要他如何不氣?
“此話怎講?”
“你們沒瞧見她從頭到尾都沒瞧我一眼嗎?”見他們搖頭,他不禁為之氣結。“是啊,我怎比得上天仙?”
他們光是盯著她瞧都嫌時間太短了,哪有空理他?
“話不是這麼說的,實在是機會難得啊。”其中一個男子笑道。
“哼!終究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居然敢如此漠視他的存在……這女人,他非得要好好地整治她不可,他定要讓她學會男人是天的道理。
“你可別把歪腦筋動到她身上,沒用的。”
“我說了,她終究是個女人,而女人就是得要有男人疼惜,我就不信她都不需要男人的慰藉。”對女人,可不是他自誇,只要他肯出手,沒有不手到擒來的。
到時候……
等他拿到她的嫁妝後,就輪到他徹底地漠視她的存在,讓她也嚐嚐被人漠視的滋味。
“她是挺需要男人的,要不然怎會被稱為京城第一淫婦?”聽他口出狂言,三人不禁失笑。“咱們方才定是沒同你說到這點。”
“什麼意思?”
淫婦?
他不是沒見過淫婦,但能夠被封為京城第一淫婦,甚至還不會惹人厭的,大概只有她了。
“她在自家院落裡養了許多的面首。”
“嗄?”面首?
“這件事可是人人皆知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而且她還在城外接了一間李桃白麵首苑,專門讓官夫人挑選。”他說得理所當然,壓根兒不睬他已嚇得目瞪口呆。“這早就不算什麼了,在京城裡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沒發生過,說難聽點,當牙販子帶人到她那兒時,有些她自己瞧上眼的,還會直接帶回家,等她膩了再丟回面首苑。”
怎麼會有如此荒誕的事?
公孫闢元簡直不敢相信。在大唐如此開放的風氣之下,豢養面首在大戶之間確實是不算什麼,但她一養便養了一群,甚至還開業營生……
太荒唐了!她到底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