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震動,那奔騰的殺氣彷彿流瀉在她身上,不安,驚恐,混亂,複雜,天孤星不應該有的情緒統統破冰而出。
四位星空修士出手!
他會死嗎?
嬋心腦子裡只有這個問題,這聖僧禪法也是三心二意。
“青瓷姐,我們要上去嗎?”王靜之問。
青瓷猶豫,老實說她是比較吃驚的,本來以為蘇星是為了天孤星而來,哪裡知道蘇星居然是為了五龍琉璃燈,那路上對天孤星那麼好為了什麼?青瓷不懂,不過眼下四名星空修士出馬,青瓷都為蘇星捏了把冷汗,本來她以為大概片刻,蘇星就會離開七級浮屠塔,可是沒有想到上面戰鬥愈發激烈居然已經影響到了整座七級浮屠塔了。
光是氣勢就讓青瓷心底發冷。
蘇星到底和那四星空修士做了些什麼,怎會如此誇張。
按理說,作為蘇星的乾妹妹,青瓷理應前去一看,只是想到蘇星的身份又讓青瓷下定不了決心,看了看嬋心無動於衷聽法才想靜觀其變,蘇星和嬋心到底什麼關係。
“等等,看天孤星怎麼決定。”青瓷想了想,只能如此了。
和四名星空修士為敵,青瓷覺得這實在是很不明智的自尋死路。
“今與汝授無相懺悔,消除三世罪業,讓你們能三業清淨。善知識,各隨我語:弟子等,從前念今念及後念,念念不被愚迷染,從前所有惡業愚迷等罪,悉皆懺悔,願一時消滅,永不復起……”
四諦聖僧端坐蓮臺,口吐蓮花,字字珠璣。
幾人聆聽默唸。
這時,水月師太和迦葉禪師睜開眼睛,彼此一看,眼中有些吃驚。
剛才他們得到了空寂大師的傳音,居然讓他們去佛頂一助,施六祖壇經陣法,開萬佛朝宗,這怎麼回事?那男人居然可以讓佛國頂尖幾個佛祖都奈何不了,竟是要動用六祖壇經陣來?
眾所周知佛國有六祖,可是這六祖並非蒼龍界那種虛榮的頭銜之類,而是為了應證六祖壇經。六祖壇經是佛道最著名的經法,由六祖所一念,念起時六道合一,施萬佛朝宗之向來鎮壓佛國氣運,否則的話,佛國又怎麼可能幾界中霸得一放,自成淨土世界。
星將這麼厲害?
迦葉禪師和水月師太面面相覷,有些遲疑,聖祖說法,這般唐突總是失了禮數。
“心有千結,去結便是,勉強留在此地,只會徒增煩惱,心神愈發迷惑。”
四諦聖祖彷彿預料到,平平淡淡的開口,沒有動怒之色。
“冒昧聖祖了。”
水月師太和迦葉禪師無奈,雖然他們並不想參與和星將的糾紛也知道六祖壇經必須要去,日後若是落了個袖手判官,在佛國也就等於自我毀滅。
兩人一閃,就朝佛頂登去,看得青瓷心底一驚。
這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佛國六祖全部都去了?
“呵呵,有意思,是要開六祖壇經,念萬佛朝宗嗎?佛國看來對這星將真是窮途末路了。”黃衣人哈哈一笑,完全不顧聖祖威嚴。
這話讓嬋心表情一變。
眼中有些掙扎。
“佛法大道,心性無塵,這位施主,與貧僧有緣,但是心底一念不除,因果芥蒂,禪心哪能悟出!”四諦聖祖慢悠悠說道。
嬋心茅塞頓開,心底空明,合十虔誠。
“弟子這就去了結因果。”
“善哉善哉!”四諦聖祖念起。
嬋心一個登不,眼中沒了迷茫,也朝塔頂走去。
既然嬋心都去了,青瓷也不好留在此地了,要是她不現身,日後蘇星那就總不好說話,何況,青瓷對這禪法也沒有什麼興趣,告罪一聲便也跟隨上去。
很快,這禪房就只剩下了黃衣人一個。
“真是有意思,看來最後能和聖祖禪法有緣的只有在下了。”黃衣人呵呵一笑。
四諦聖祖慢慢說道。
“梁皇乃是蒼龍至尊,貧僧的法哪能和梁皇有緣。”
黃衣人把兜帽一摘,露出了一個俊朗的面孔,眉宇分明,雙目如劍犀利,不怒自威,比起四諦聖僧的莊嚴亦是不遑多讓,他正是梁皇。
“當初朕來見你,大師正好閉關,求不得一見,今日總算是見到大師了。”梁皇一笑。
兩人都是頂級星空後期巔峰修士,舉手投手的魄力就足夠讓人威壓重重,還在此地已無他人,否則的話這聽法怕是要變成折磨了。
“真是麻煩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