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屋內,因為諸雲那龐大的身軀,是沒辦法鑽進這不到七尺的門框內的。
“老前輩,這是我的胸章,想請您幫個忙。”陳木生進屋後,來到正趴在桌案上打瞌睡的獵人面前笑著說道。
躲在屋內避風的是個穿著深灰sè袍子,鬚髮皆白的糟老頭,見到金sè胸章出現在眼前,他忍不住拿下架在鼻樑上的水晶眼鏡,用力róu了róu昏花的老眼。
“獵王!”
老頭望著陳木生年輕的面容,再瞧了瞧金光閃閃的胸章。
“獵王大人,老兒叫蘇伯庸,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老頭子大半輩子都窩在這琉璃島上,還是第一次見到獵王級別的大人物。
“我們想去千機島一趟。去千機島的飛艇,要去哪裡坐?”陳木生問道。
“哎呀,真不巧了。今天去千機島的飛艇,一早就飛走了。獵人大人你得等明天了,去城南的千機港口乘坐,需要交兩千兩銀子。”蘇伯庸一拍額頭,可惜的說道。
“無妨,我們在城內歇上一夜,明日在趕路就是。”陳木生點頭笑道。
蘇伯庸呵呵直笑:“那倒也是,距離‘千機大會’還有半個多月,時間還是很寬裕的。”
“千機大會?”陳木生反問。
蘇伯庸露出不解的表情:“怎麼?獵王大人難道不是去參加千機大會,去求猢猻老人幫助打造兵刃的?”
“這裡面,有什麼說法?”陳木生。
“看來是老兒我誤會了。是這樣的,猢猻老人作為天下第一工匠,乞求他幫忙鍛造真正絕世神兵的強者,可謂不計其實。但想請的動猢猻老人家,可不是那麼容易。並非有銀子就能辦的到。而且,猢猻老人有一個規矩,每年只出手鍛造七件兵刃,絕世神兵的鍛造風險極大,但不管每一次鍛造是是否成功,這五百萬兩的鍛造費用,可是一個子都不能少。”蘇伯庸侃侃而談,大概是獨自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一開啟話匣子就說個不停。
“好大的氣派啊。”陳木生卻聽的津津有味,示意蘇伯庸說下去。
蘇伯庸笑道:“雖然猢猻老人家的規矩多,但鍛造兵刃的手藝也確實厲害,足矣當的上天下第一工匠的稱號。那些真正強大的武士,單單獵殺兇獸,哪個不是一年幾千萬兩進賬?所以這一點錢,他們不會看在心上,擁有一件趁手的兵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啊,每年去千機島乞求猢猻老人幫忙鍛造兵刃的武士可是多的很。所以猢猻老人家就舉辦了這‘千機大會’,只要手中有各種稀有的礦石、獸晶、還有鍛造必備的材料,只要能讓猢猻老人心動,他老人家將親手幫助其打造一樣兵刃。”
“往年的千機大會,猢猻老人打造了幾件兵刃?”陳木生笑問。
蘇伯庸直搖頭道:“能入猢猻老人法眼的材料,可是不多見。每一次的千機大會有一名強者有機會獲得這個機會就不錯了,往年有幾次,可是所有人強者都落空了呢。”
“這次倒是碰巧,那倒一定要去見識見識。”陳木生道。
蘇伯庸呵呵直笑:“聽說啊,五大世家中的不少高手,還有殺手公會、鐵匠公會這些大牌公會,都有不少人前來。咱們獵王公會中十大獵王中,除了您,有好幾位已經前往了千機島,只是老兒這廟小,那些大人物不會過來而已。”
“有這麼多強者?”陳木生暗忖著,隱約覺得這一趟千機島之行,恐怕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簡單了。
不過,能見識到這麼多原本站在天武界巔峰的人物,也讓他頗為興奮。
與蘇伯庸道謝告別後,陳木生迅速走出了門外,只見諸雲正站在呼嘯的大風中,對著鬼天氣破口大罵呢。
“諸哥咱們走。找個地方住下,明日去千機島,見識見識那些所謂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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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風未停。
琉璃島上的黑夜來的特別早,天sè一暗下來,城內的百姓就足不出戶的呆在家裡了。靜謐的城池間,唯有那凜冽的大風之聲。
城中心,距離殺手公會據點幾十丈遠的位置,這裡有城內唯一的一間雙層閣樓,略顯昏暗的燈光充斥著二樓的某一間屋子。
一名渾身黑衣,用黑布蒙著臉的高大男人,正將一隻腳放在飯桌上,椅子略微後仰,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端坐在其中。
桌上放了兩盤乾果,一壺酒,兩個酒杯。
這神秘的黑衣人晃了晃腦袋,開始自斟自飲。
也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