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卻絲毫不能移開視線。
對面的女子,濃密的墨髮被高高的盤起,精美的鳳冠點綴在之上,露出整張雪雕般的玉容。紅豔豔的喜袍 很襯她,讓她看起來像一隻小貓一樣小小的身軀顯得如暖春般的恬靜妍麗。
她垂著眸 ,似乎還是閉著眼睛的。雙頰施著淡淡的脂粉,卻又不濃,配合著新娘的裝束,將整個人的色彩都襯得無 比生動。
她就這麼活生生的坐在那裡,用嵐琤從未敢想象過的姿態,端莊而又幸福的 坐在那個位置,美的讓所有事物都黯然失色。
“傾櫻……傾櫻……”他輕輕的喚,渾 身血脈都開始噴張起來,可雙腳又像生在了地上,如灌了千金的鐵,一動不敢動。
這 是一場賭約。
沐曦出的賭局。
那坐的人,自己卻連是不是真的他 都分不清。
他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錯了事,選錯了人,便讓他們萬劫不復。
嵐琤的拳頭攢的死緊,只是看到傾櫻新娘裝扮的模樣,自己那被壓抑的***又開始沸騰,猶如 烈火一樣,灼燒著自己一寸一寸的面板。方才被勾起的憤怒已然讓他體內的修羅血液無法停止,此刻又見 了這樣的傾櫻,心中情潮愛火便再無法平息,思戀至深,正化作濃的化不開的***,一點一點的腐蝕著自己 的一切。
而就在此時,那床上的人兒動了動,小手揉了揉雙眸,彷彿剛睡醒。可頭上 的鳳冠太重,她一時未保持平衡,便扶著腦袋一起往一側倒下去。
嵐琤腦中還未來得 及思考,身形便已經飛了出去,一手將她撈入懷中,扶了起來。
“……傾櫻……?” 他的聲音有些顫,手掌燙的嚇人,幾乎將自己燒傷。
女子抬眸,漆黑的眼瞳濃濃的*** 而誘惑。
嵐琤一愣,她已經黏了上來,帶著小貓一樣的腔調,小手開始往他的衣服裡 面鑽,一面鑽,一面說著:“嵐琤,我好熱……”
鳳冠被折騰的落在了地上,她烏黑 的長髮垂垂的墜了下去,綢緞一樣的撲撒開來。
她順著嵐琤裸露在外的脖子往上,小 臉貼上去,想要盡力的汲取那薄薄的涼意,嵐琤身子僵的可怕,呼吸紊亂,那少女的體香讓血液躁動不安 ,直到那張美麗的小臉湊到了眼前,唇即將湊到他的唇邊,呼吸相纏,他卻突然像像蟄到手一樣把懷中的 女子給扔在了地上。
“痛!你做什麼……”女子的聲音還未落完,一床被子已經被扔 了過去,嵐琤口中念訣,床頭的繩索已經自動纏繞上去,將她連同被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可剛將這一個捆住,身後又突然伸來兩隻小手,將他給緊緊抱了住。
側頭一看, 竟然又是一張屬於傾櫻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一次,她未著片縷,雪白的身體綻放在空氣中,小手靈 活的便去解嵐琤腰間的腰帶,嵐琤的眸色頓時一深,手中已經不再客氣,指間化作利刃,狠狠將她甩了出 去。
可剛剛放下手掌,面前又多了一個人,黑髮順長,勾著笑,同樣的臉,笑容滿面 的擠進他的懷裡,嵐琤手再次揚起,折斷了那隻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有溫熱的血液濺在了他的臉上,他 面無表情的垂下了眼睫毛,眼中紅光大盛,整張臉變的冰冷,刺骨,可那額頭上,卻已經佈滿了薄薄的汗 ,血液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息,那平靜的面容下,卻是已經無法平靜的身體,那種無法自抑的折磨堪比蟲 蟻的啃噬,雖不致命,卻痛不如生。
他幾乎都要分不清眼前的人影,紅彤彤的,一大 片一大片,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
他的呼吸變得十分沉重,這種不好的預兆讓他揪 緊了拳頭,初初被沐曦挑起了怒火,又被穿喜服的傾櫻挑起了***,而此時殺意太多,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 動作,那血液的味道越發的香濃,貪戀的是更多,更多,殺人的***,毀滅的***,沉淪的***。
他腦中如刀割般鈍痛,血液在顫,身體在顫,傾櫻,傾櫻,這個名字彷彿才是那痛苦的根源,他 越是想,便越是不能自已。
“琤,琤……來抱我……抱了我,就不會再痛苦了……”
耳邊,又有傾櫻的聲音在潺潺響動。
嵐琤眉頭一皺,手指輕動, 那聲音便消失了。
可另外的人偶卻前赴後繼的繼續一擁而上,抱著他,擁著他,在他 的耳邊輕輕喘息。
……“你的身體裡流著的就是那背叛者的血液,所謂的修羅的血, 就是自私而骯髒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