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翻身倒躍之時,看似抖掌向後劈出,其實,他卻未用全力,僅藉所發掌力的含勁,加速向後仁退之勢而已,否則,他如出掌硬擋,只怕此刻早已受傷……”
戰千羽所推測的果然不錯。
原來,九梭絕命馮雄,適才看似傾力反劈,實則卻藉掌勢反劈之力,向後加速躍退,他此刻表面之上,雖然若無其事,他卻自己知道,只覺心頭微悶,血氣略阻……
江青望著九梭絕命那蒼白而乾癟的面孔,正待開口說話,九梭絕命已陰悽悽的一笑,雙拇指與無名指微微圈合,緩緩向腰隙提起……
紅面韋陀戰千羽驀然大喝道:“四弟留神,馮老兒要使出他的看家絕技了!”
江青正自一悚,馮雄已狂笑一聲。
幾乎就在他笑聲始起之際,金茫驟然閃耀,一枚鋒利的金梭已來至江青面前。
江青估不到這九梭絕命的身手如此卓絕,他這時待要躍身後退為時已晚。
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江青那削瘦的身軀,卻驀然如水中游魚一般,在極不可能的方位,以奇異的形態,快異無倫的橫身躍起。
而那支勢如奔電也似的金梭,也在瞬息之間,從江青脅旁掠過,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消失於雜草之中江青這深央奇詭的身法,乃是邪神嫡傳的絕技之一:“如意三幻”。
九梭絕命馮雄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素來沒有失手過的絕命金梭:“光閃命絕”的手法,對方竟能灑然避過,而且,所用的身法,又是如此玄妙,可說真是前所未見。
馮雄驚愕之下,竟然忘記連續施展他的金梭絕技。
直到江青身形落地,九梭絕命馮雄始悚然驚悟。
他一抹額際冷汗,右手正待探入囊中,那距岸尚有七丈之遙的“黑蛟船”內,又已沖天掠起一道人影,以令人駭異的快速,斜掠至岸。
來人身形始才落地,已振吭大呼道:“馮兄且請住手!全莊主諭令吾等迎接來人的時間,只怕已經遲了!”
這人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九梭絕命聞言之下,始悻悻住手,冷然不動。
江青等人抬頭向來人望去,只見這突兀而至的不速之人,的是好一付生像。
此人亦是一位年逾七旬的老者,卻生得又細又長,宛若一根竹竿,頷下尚留有三扭黑拄,言行之間,卻顯得精練沉穩無比。
此人身形始現,紅面韋陀戰千羽與大旋風白孤二人俱皆不由暗暗一凜,忖道:“今天真是怪事,怎的這足跡一向不出關外的關東大豪,百步彎月傅泉也來了!”
二人正在驚愕,那百步彎月傅泉已行至九梭絕命身旁,向江青微微拳道:“火雲邪者江兄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老夫百步彎月傅泉,奉全莊主之命,特來迎駕!”
江青長揖還禮,口中連道不敢。
百步臼月又同紅面韋陀戰千羽及大旋風白孤二人施禮道:“久不見城、。白二兄,兄弟卻想念得緊,便請二位與江兄一同登舟。”
百步三月手腕極為圓滑,言詞之間,亦十分含沉,空空洞洞的幾句寒暄,已將面前尷尬與緊張的局面化解於無形。
紅面韋陀城千羽哈哈一笑道:“傅兄客氣了,兄弟等亦渴望重睹傅兄風采……”
這時,九梭絕命馮雄向百步彎月傅泉冷然說道:“傅兄,咱們也該去了!”
傅泉正自肅手讓客,九梭絕命卻己身形猝然凌空,宛若脫弦流矢般,掠過中間一段水面,準確而瀟灑的落入艙內。
江青等六人與傅泉行至岸邊,那艘“黑蛟船”卻仍然未向岸沿靠近。
槓面韋陀戰千羽的江湖經驗何等老練,一見此狀,已知百步彎月傅泉等人,有心為難自己。
因為,那艘“黑蛟船”靜靜的泊於七丈之外,並無靠岸之意,這即是說,要江青等人設法渡過這段七丈寬窄的水面,自行登舟。
戰千羽功力深厚,忖量之下,知道憑自己一身所學,尚可勉力飛越,大旋風白孤想也無甚困難。
但是,他卻為三弟祝頤、雲山孤雁夏蕙、天星麻姑錢素等三人暗暗心焦。
因為,這七丈寬消的水面,非比等閒,一個武林成名的高手,亦僅能勉強躍出六丈,若在六丈之上,則非有極為精純的武學,不能辦到。
紅面韋陀戰千羽故意打了一個哈哈,向百步彎月傅泉道:
“何兄等武學探湛,登舟下地,俱皆凌空飛渡,只怕兄弟尚無此等功力哩……”。
百步彎月被戰千羽一語道破心事,不由面色微顯尷尬地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