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老鼠藥了，要說啊，這老楊也是想不開，無兒無女是悽慘了些，可是不是還有政府呢嗎？我已經給他申報了低保戶，以後每月都會有國家的津貼的，活人總不至於讓尿憋死，他就是臺想不開了，我們都挺難過的。”看的出來，村長的眼神裡流落出悲傷。
“好端端的怎麼就喝農藥了嗎？做屍檢了嗎？確實是自殺，不是有人蓄意謀殺嗎？”霍眠不太相信，直接問出重點。
村長聽後微微一怔，“謀殺？那不可能，肯定是自殺了。”
“你怎麼這麼確定？”秦楚又問。
“因為他自己去鎮上賣農藥的地方買的老鼠藥啊，人家老闆娘都親自承認了，他還說是因為家裡老鼠多，所以要買的，哪知道他是自己喝啊，哎……。”說完，村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秦楚和霍眠，頗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那他死後，他侄女有回來過嗎？”秦楚想到了那個楊大爺還有一個唯一的親人。
“我通知了，但是應該來不了。”
“為什麼？”霍眠追問。
“實不相瞞，本來楊大爺去了南方多年，我們以為是在那養老的，但是聽說她侄女鬧婚變了，丈夫出軌，並且已經離婚，她侄女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女娃也沒辦法，只的改嫁，可是後到的這家只有一個要求，孩子可以養，但是老的絕對不養，並且聽說管他侄女管的很嚴，錢都不給她，她都沒有路費，還回什麼？老楊現在屍體停在衛生院的冷庫，明天一早我就直接找人拉走火化，火化的費用還是村民給湊的，真是可憐。”
這下，秦楚和霍眠聽明白了，難怪楊大爺突然從南方回來。
原來侄女家變，並且改嫁，容不下他了，所以楊大爺為了不耽誤侄女的再婚。
孤身一人回來北方，但是沒理由回來就自殺啊？
回來後，也不是不能過，國家對孤寡老人的待遇還不錯，可以維持生活的。
他才回來不到一週，居然就自殺了，霍眠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村長，他的屍體做檢驗了嗎？”
“做了，就是老鼠藥毒發。”
“那現場警方有來查過，有其他人的痕跡嗎？比如腳印，指紋之類的。”霍眠又問。
“姑娘，你這話問的不是好笑嗎？都確定是自殺了，還做那個幹什麼？再說了，老楊和我們這裡的人處的很好，無冤無仇，幹嘛有人要害他呢，而且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啊，你別欺負我讀書少，是個農民，但是殺人也的講究動機啊，是不是？”村長覺得霍眠的問題有些荒謬。
“不好意思，我只是問問，畢竟找不到楊大爺這個老親，我們心裡也不舒服。”
“啊，沒事我也能理解你們，對了，看你們穿著打扮應該是城裡人吧？你們是哪裡的？”
村長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問的……
秦楚按住霍眠的手搶著說道，“我倆是T市的人，在城裡做些小生意而已。”
“哦……老楊真是沒福氣啊，你們要是早點來，他若是知道還有親戚，肯定不能想不開。”村長緩緩的說道。
秦楚不動聲色的拿出錢包，抽出一萬塊遞給村長，“村長，這個你收下，作為明天火化的費用，剩下的給楊大爺找一塊好的墓地，我希望他入土為安。”
“這……？”村長似乎被一萬塊嚇到了。
“拿著吧，村長，麻煩你了，我們還有事，只怕明天來不及送葬了。”秦楚補充道。
“好，好，放心，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村長顫抖的接過一萬塊，再三保證。
離開村長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村長很熱情，特意讓媳婦給炒了幾個小菜，但是霍眠和秦楚沒有吃。
上車之後，秦楚問，“老婆，這個村長的話，你相信多少？”
“一半吧。”霍眠冷靜的回道。
“怎麼，你懷疑他有問題嗎？”霍眠看著秦楚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