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為他安排好出逃計劃,儘管這在人民警察管制的國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但羅伯斯庇爾已經有過暗示,他會裝作不知道。可是,丹東已對生命的自然在體的自然權利完全絕望,他覺得,“死在斷頭臺也好,死於熱病或者老朽也好,又有什麼分別?”革命法庭要對他施以斷頭術;對他來說實在無所謂得很。他沒有慷慨赴義感,因為已經不存在一個什麼“義”——無論神之義還是人之義需要他的身體去就。所以,丹東覺得還是讓羅伯斯庇爾斬頭算了。丹東和門徒們一同臨刑時,有的門徒——比如拉克羅阿還 有些執迷,頗有慷慨就義的樣子,丹東最親密的門徒亥勞調侃說:“他還把自己的臭屍體當作培植自由的施了大糞的溫床呢!” 既然已經建立了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機器,而機器一旦開動起來,一時是停不下來的,要謝絕丹東的死已經不可能,羅伯斯庇爾只好打起精神,將丹東送上斷頭臺。 將丹東的臨刑心態與蘇格拉底和耶穌的臨刑心態加以對照,可以引發對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