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清這時才放下茶杯道:“師父,這位小施主說得很有道理,不如就讓他留在寺裡教大夥兒分辨野菜吧。”
我忙順著杆子道:“好呀好呀……反正,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我認識很多野菜,不但知道怎麼分辨毒性、怎麼解毒,還知道怎麼醃菜、曬菜乾,留下我吧!”
方丈放下茶杯,微笑著看了我一會,目光中彷彿頗有深意,半晌才道:“施主已決定拋開一切,忘卻一切了?”
我堅決地點了點頭道:“決定了。”
那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我算是得到了許可正式留在寺裡,不過方丈還是堅持給我剃了光頭。他說這樣一來方便些,二來也比較涼快,倒不勉強我做和尚,只要形式上與大家統一就好。剛剃完我有點不習慣,尤其是頭頂還有個青紫的大包,看上去怪異極了,不過大包消了之後就順眼多了,而且我發現方丈說得很有道理,此地氣候溼熱,初秋也像夏天,光頭確實比較涼快,而且到樹林中活動也方便多了。
說到去樹林中活動,我的作用就大了,按照我對方丈的承諾,不僅很快就教會了所有人分辨各種野菜,還教會了他們醃菜、曬菜乾,還和香積廚的和尚一起發掘出了無數種野菜的烹調方法,以至於後來挖回的野菜都不夠吃了。方丈決定在寺后辟出一大塊地來種植野菜,事實證明這個決定實在太英明瞭,第二年我們摸索出了經驗後,便獲得了野菜的大豐收,無論是鮮菜、醃菜還是菜乾簡直多得吃不完了。透過這件事,我才發現寺裡真是臥虎藏龍,慧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