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將他們全部殺死。
在這黑暗之中,我只能潛伏不動,他們一個個有出去的希望,於是在這黑暗之中,他們慌亂,焦急,他們的心,不靜!我冷靜地聽著他們,在這裡,望氣術於雙目沒什麼用處,可於雙耳,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笑,外門弟子都帶了乾糧,卻沒有人帶火摺子,許是覺得用不著,現在看來,卻是他們死亡的催命符。
我像個獵人一般,聽著周圍數百獵物,呼呼的喘氣聲,噠噠的腳步聲,我能聽到彷彿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殺人,很簡單。
他們落單,我悄悄潛入在他們身後,沒有青湛,我便用手,擰斷他們的脖子,指甲凝聚靈力,劃破他們的喉嚨,甚至是用牙,咬斷他們的脖頸!濃稠的血液流進我的嘴裡,喉嚨裡,讓我的殺意,更盛。。。。。。我的殺戮,使他們害怕,使他們恐懼,他們最終團結在一起,戰戰兢兢圍成一圈,時刻警戒。同時,我的殺戮,也讓我興奮,讓我暢快,此刻,在這壓抑的環境裡,唯有殺戮,能讓我得到短暫的滿足,雖然我很累,很疲憊。或許我真的屬於天邪天絕之相,殺人,曾經以為的罪惡,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在這裡,沒有約束,曾經的道德,曾經的教誨,在生存面前,都顯得極其可笑。
我知道這裡為什麼叫絕谷了,因為這裡,沒有一絲靈氣,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我不敢太耗靈力,畢竟丹藥有限,靈力用光,我便成了一個極為普通之人,再沒了出去的機會。
聽著他們的喘息聲,我默默數著,一百八十九,他們有一百八十九人,這些,都是我的獵物!
悄悄的,我潛伏到一個小隊的身後,在黑暗之中露出了獠牙。捂住一個人的嘴,我指甲劃破他的頸脈,將他拖到了黑暗裡。然後站在了他原來的位置,可憐的他們,甚至不知道,死神,就在他們旁邊!
一百五十二,還剩一百五十二人,我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只是感覺過去了很久,我的靈力被我封閉起來,不到萬不得已,不敢再用。漸漸的,我感覺到了飢餓,此刻才發現,它是如此真實。
我不敢睡覺,因為我怕,我怕醒來的時候,發現我的腦袋掛在某人的腰上。他們也不敢睡覺,就算是我的狩獵讓他們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只要有機會,我便帶走他們幾人,當然,我也沒少受傷,他們為了活命,甚至利用自己人來作誘餌,吸引我去解決哪些落單之人。
我在隱藏和休息的時候,喜歡上靜靜聆聽,沒有用望氣術,單純的靠雙耳聽力。一百一十三人,我默默數著,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們中很多外門弟子帶了些許乾糧,兩天的路程,他們必須要吃食,所以,他們比我撐得長久,他們還輪流放哨,輪流休息,一個個開始變得冷靜起來。這種冷靜,讓我頗為頭疼,可我不擔心,這,只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而已。
我靜靜潛伏,在他們沒有慌亂之前,我不會再出手。他們的乾糧省著省著吃,可以維持十來天左右。而我,靠著剩餘的靈氣,起碼也可以再撐半個月不死,而且,我還有六顆丹藥,六顆補充靈力的丹藥,如此,加起來,我幾乎可以在這裡靜靜呆上半年!但前提是,我不浪費一絲靈力。
果然,我不出手,他們又開始慌了。打仗就是這樣,不怕對方來打,就怕對方一直沉寂,不知在幹什麼。這是一種心理戰,秋夕給了他們希望,這希望,卻是害死他們毒藥!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跌跌撞撞跑進來,哭喊著說,秋夕他們走了,外面沒有人,可他們還是出不去,蒼穹派放棄了他們,出賣了他們!
慌亂!無助!絕望!
他們成群結隊地跑到谷口,雜亂不堪地施法轟打著那無形的壁障,哭聲震天,哀嚎不絕,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迴盪在整個絕谷,飄散在漆黑的天空。
我靜靜看著他們,心中在感嘆蒼穹派的無情冷血之時,也在思索著我的出路。可是,路,在何方?生,還有幾許。。。。。。剩下的一百一十三人,有人瘋了,被這絕望、死亡和黑暗壓迫得瘋了,嘴裡說著胡話,大笑著用頭撞著山壁。沒有人勸阻,沒有人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或許他們覺得,如此死去了,也好過慢慢的折磨。
寂靜,應該說,死寂!一百多人在這,可卻沒有一絲生氣,整個空氣中充斥的是壓抑,壓抑的濃郁,慢慢轉化為了壓迫,生,和死的壓迫。
慢慢的,有人開始說話了,我在黑暗中靜靜聆聽,聽他們漠然談論心中的苦楚,聽他們輕笑著訴說童年,聽他們流著淚說有些想家。。。。。。死亡面前,絕望地時候,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