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清點東西有些麻煩,這個時候那群小太監也該要回來了”。
“是!奴才明白!”。對著簡離點頭,他轉身欲走。
簡離叫住他,他指指高坤海的衣兜,那張房契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面。高坤海會意,他揣好房契,末了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看著他出去又關上門,簡離的眼眸再次暗下來。
“過去的事情,怎麼能就這麼過去呢?”,這句話他輕輕的說出口,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別人。
坐到椅子上,輕呷了口茶。他沉重的閉上眼睛。
茶水已經涼了。喝進嘴裡有些苦意。久久不能散去。簡離深皺眉,又慢慢淡開。
苦嗎?苦得過那些年嗎?苦得過那些藥嗎?
一生都沒喝過那麼過的藥呢?原本最怕苦味的人,從那以後,吃什麼都不覺得苦。
由作進門,一向不需要通報,他進門以後又隨手帶上。緩緩走到簡離身側。
“都走了”。簡離知道來得人是由作,他沒有睜開眼,繼續躺靠在椅子上。
“走了”。
“高坤海是一步好棋,若無必要,不能隨意用,所以在此以前,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明白”。
猛然睜開眼,眼前的東西有些花,不過幾瞬便又恢復正常,簡離起身,“去清風!”。
由作臉色驟變,他怎麼把那個丫頭給忘了呢!離開這麼久,她會不會再有什麼反應……
簡離沒看見他的臉,他徑自朝門走去。
不是說吃了綃絡的人,一定要,一定要大量喝水嗎?這麼久了,沒人看著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住。
由作說她已經度過的反應期,是不是就代表沒事了。
沒事了,就好……
簡離大步踏出去,他火急火燎的說道,“由作跟著,其餘人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