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只是嘟噥道:“下次再扔的時候打個招呼,我站遠些。”
我又撿起塊石頭,想想放下,找了個土塊,遞給老鄧:“來,你扔,我看著。”
老鄧掂了掂土塊說道:“你可不傻!”
瞄了瞄那個桌子,呼的就扔了出去,我盯緊了那土塊在空中的飛行軌跡,眼瞅著土塊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這期間的過程非常快,就那麼一閃而過,但是土塊卻沒有砸到我身上,也沒有砸中老鄧,就這麼消失了,連個響都不帶。
我拍拍腦袋,讓自己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這是怎麼回事兒,地方實在太過邪門,從小學過的物理學原理在此全部失效,讓我這樣的無神論者,變得將信將疑,就算在新安江經歷那麼多怪事,都沒有大白天見鬼來的衝擊更強烈。
三國時候有個人叫諸葛亮,用些石頭整出一八陣圖,千軍萬馬也會迷在裡頭出不來,但人家那是有目的的坑人,我和老鄧啥都沒耽擱,怎麼也會有人在這,事先預備好一陷阱?
再想想還有啥辦法?
盯著那桌子、那燈、那人,我和老鄧使出了渾身解數,已經沒了走到跟前去的奢望,只是想回到我們進來那個過道,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可惜也無法達到。
看來所有的問題只能出在這個地面上!
我咬咬牙,對老鄧說:“這大難臨頭,咱也別顧那麼多了,乾脆來個匍匐前進,好好看看這東西搞的什麼鬼!”
幹就幹,我和老鄧此時也不管幹淨邋遢了,半趴半蹲的在地上往前摸索行進,大約幾分鐘後,我突然發現不對勁,剛開始爬的時候,我就一直留意著地上的坑窪,心裡有個疑問,為什麼好好一個防空洞,別處都修補的很美觀,就這個大廳的地上搞出這麼多坑?
再仔細一留意,我發現這些坑的形狀和位置都有點學問,大大小小沒有規則的形狀,大的可以讓你整個人掉下去,小的只能陷進去一條腿,在我每次碰到坑的時候,都要稍微讓一下,不想踩到或者摸到坑裡的汙水,這樣讓了幾次之後,我就發現自己遇到了同樣的坑,瞅那形狀絕對是剛經過的!
我站起來叫老鄧原地別動,看著我走。
深吸一口氣我閉上眼,決定不管它地上坑不坑的,悶著頭使勁朝前一個方向走!或許地上那些坑,就是傳說中八卦陣中的石頭,坑的就是我這樣實在的人!因為這絕不是巧合,我很可能是在原地兜圈子,要這麼爬就是爬到到累死也走不出去。
高一腳低一腳的走了一會兒,非常神奇的我居然沒被地上的大坑小坑絆倒,估計差不多夠距離了,我卻依然沒有撞上什麼東西,整理下情緒定定神,再次深吸一口氣,我猛然睜開眼,媽呀,登時嚇的我魂不附體!
我已經不是面朝著那張桌子和燈了!
一束微光從我身後照過來,把我的影子照在牆上,摺疊出一個長長的輪廓,而我就愣愣的面對著牆,牆的正中間開了一個沒有門的小房間,藉著微光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景。
讓我恐怖的不是這牆,也不是這房間,而是房間裡的一幕血淋淋的場景。
一個人,準確的說已經不能算是個人,跟神話的受難者一樣,十字形釘在牆上,卻是背對著我,在他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滾水,冒著蒸汽,另一個人形的傢伙,正拿著大茶缸,把滾水淋在此人的背上,哧啦——冒起一股白煙,然後,一塊釘滿尖銳釘子的木板拿在了此人手中,唰——唰——,從釘著的人背上,刷下一塊塊碎肉爛皮!
而那個釘在牆上的人,好像跟還沒死一樣,隨著每一下鐵刷子的往返,腦袋痛苦的仰起來,手指頭伸直了不停發抖!
淡淡的血腥氣變得十分強烈,我渾身僵硬著傻乎乎的盯緊面前一幕場景,心裡不停盤算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兇手好像覺察到了什麼,突然停下正在乾的手上活計,疑惑的轉過頭,朝我站立的方向看過來。
這他媽的是幻覺!肯定是幻覺!要不是幻覺就是我自己在做夢!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比我在鬼鏡中目睹人死前那一刻,還要震撼的多,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地獄!
轉過頭來那個人,也讓我看到了一張永世難忘的臉!
白,極白!白慘慘的毫無表情,但我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一臉陰鷙的神色,兩隻眼睛左右咕嚕嚕的轉著,而且鼻子還在使勁吸氣,就像獵犬一樣搜尋著可疑蹤跡,莫非此人見不到我,我提到嗓子口的心臟,怦怦直跳。
一步步,我倒退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