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死,省得跟人 命有牽連。
話說到這裡,已經夠有貓膩了。這一下,就讓康熙對佟家火冒三丈了。看來,這一家人還真的膽兒肥得厲害。原說,到這兒這事兒也該結了 ,這可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嗎?可是,康熙這會發了狠了,還要往死裡查,看看還有些什麼髒的臭的,索性抖摟個乾淨。那不是,馬 佳氏那裡還叫著屈呢嗎?現在看來,馬佳氏那個茶房裡的,還真是別人給定的釘子,沒準兒,自己那兩個兒子還真有些去得不明不白的。
領命的沒想到皇上這會兒氣性大了,竟然在這個多事的當口,還要花力氣去查這些東西,可是皇上有命,他就只管聽著照做就行了。其實, 康熙倒不是全為了自己這些內廷裡頭的事情。要說在宮裡頭,死個把人的,無非是自己的後院不太平,雖然也牽涉到了前頭,但到底還隔著些。 可現在明顯是到了外頭,自己現在用著的人,到底藏著個什麼樣的心思,康熙是不會忽視的。
哪想到,就這會兒功夫,就又有事情發生了。原來,這管事是個好酒的,也該他倒黴,就這個幾天,這管事竟然喝醉了酒跌進了河裡,淹死 了。雖然這人本就逃不過一死,可這樣的死法,還真便宜了他。弄個生生的粗鄙之人,倒整了個文雅的死法——李白就是喝醉了要水中撈月淹死 的,這個奴才,竟然還學人家詩仙?
可是這事兒報到了康熙耳邊,倒讓康熙瞬間的冷靜下來了。這事情還真得再要琢磨琢磨,雖然,真有可能是事出意外,可是太過巧合了,讓 康西那顆本來就多疑的心就更多疑了。
這事兒可能是意外,可能是佟府裡滅口,更有可能是另外有人滅口。
細想想,這安置江氏家人的事情,可是已經過去了幾年了。那時候佟佳氏已經遭了斥責,而佟府也跟著有了處置。那時候,還能想著做些事 情?如果真那樣,那這個佟府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底氣和把握,還能去做這些?
這樣想著,原本對佟佳氏的怒氣有點下去了。看來,這裡頭還有其它人的可能性更大。既然在這個上頭有了猜忌,康熙就不由得想到,那麼 宮裡天花之事,是不是也有著兩說?
不過,康熙到底是心性狠辣的,就這樣,他也沒對佟府和佟佳氏另眼相看,除非是真的找出別人來,不然的話,佟佳氏就還是那個罪人這些 ,說著倒是快當,可是查起來倒是很費工夫的。而且對於芳儀來說,是越來越不容易探聽了,只能由著外頭的人,跟著那些個蛛絲馬跡後面,再 撿那些剩飯。說實話,芳儀是很擔心景陽的,他是盯著那些給康熙辦暗事的侍衛的,比起在步軍統領衙門裡頭打探訊息的額魯來說,景陽是很容 易惹怒康熙的。可是,這些事情,也只有他來辦,自己才能放心。
因此,芳儀現在經常翻看自己那個小盒子,盒子裡的東西不多,就一塊舊手帕,三個小玩意,只是,這可是當初自己從赫舍裡府裡出來時, 唯一記掛的念想。當初,自己並不知道這手帕的主人是誰,可現在就算是知道了,卻還是把這人分出兩個來看待。而其他的,就是那個陽光下, 衝著自己微笑的少年了。
說實話,當初芳儀並沒有覺得欠了景陽什麼,雖然自己感動於景陽的一番深情,可是那是景陽自己動的情,芳儀並沒做什麼,也只在最後才 知道的。可現在,芳儀卻覺得自己好像欠著景陽良多,而且還會越欠越多,這輩子也不知道拿什麼來還,明知道景陽對自己的心思,自己還享受 著景陽為自己的奔走操勞,又因為景陽對自己的一片心思,自己才那麼相信他,由著他做那些最危險的事情。終究,芳儀還只是個女人,對於全 心對自己好的人,總是額外牽掛的,可是也知道,這輩子,兩人之間,是一點感情的瓜葛也不會在有了。
當然,芳儀從不會去想,當初,要是自己沒有進宮,那現在會是個什麼樣,這可是絕對禁忌的想法,因為一旦開了頭,就會經常的去想,也 會慢慢生出些不一樣的情感,這可不是芳儀想要的,而且,這世上,哪有“要是”、“如果”之類的?
各項事情都在慢慢的進展著,不管是康熙朝堂上的,還是康熙暗命徹查的,還是宮裡的這個選秀。因為今年這個選秀辦得晚了,所以,來不 及在這中秋之前弄爽利,不可避免的,這些個秀女,得在宮裡頭過中秋了。
為了安慰這些秀女不能回家團圓的境況,芳儀就跟太皇太后商量著,是分開另給這些秀女過箇中秋節呢,還是與天家同慶。照芳儀想來,還 是擱一塊的好,這人多了,看著舊的掐新的,或是新人閃亮了舊人的眼,都是不錯的看頭,而且,也省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