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 想法子往太皇太后娘娘身邊更湊湊才好。還有自己的兒子雖然,太皇太后很是疼愛太子,可自己的兒子也得讓她喜歡這樣,萬一以後有太子失德 ,嫡子內耗的事情,自己的兒子也是個機會。
不過,轉而想到,皇后一下子又多了兩個嫡子,納喇氏就很不舒服,不是說是個丫頭片子嗎,怎麼一下子多出兩個嫡子了?這下,就算是太 子跟胤礽內耗了,可還是有兩個對頭。雖然說,除了太子,自己的兒子就是最長的了,可是,有這兩個對頭在,總是麻煩得很的。那時候,皇后 連傳不妥,自己還以為這胎肯定不保了,就連明珠兄長都給自己暗示讓自己不要多手,哪成想最後還會有今時這樣的結果。要早知道,那時自己 就加把火了。那三個,還真是看著礙眼呢,得好好想想法子才好。
這正煩惱著,就聽見人來報,衛氏求見。納喇氏就是一愣,這衛氏,這時候求見,有什麼事情?
要說衛氏,納喇氏怎麼可能喜歡這個人?別說那些勾勾拉拉的事情,就是衛氏那個長相,納喇氏看著也膈應。這個奴才,長得真叫個好。有 時候,納喇氏又多想,可虧得有哪一晚上的事情,所以,不用說,萬歲爺對這奴才也是膈應的。要不然,這長相這身段,還不得迷惑了萬歲爺? 這些日子冷眼旁觀,這衛氏也是有些個小聰明的。要是沒那晚上的事情,就算是身處沒人的宮室,想要往萬歲爺身邊湊,總是會有辦法來的,再 用那些小聰明讓萬歲爺多牽掛子些,也是可能的,就算這人出身原本不該被收了,可萬歲爺要是起了性子,還有什麼法子不好想的?所以,還真 是說不得,到底是不是現在,更省事些。
只是這衛氏現在來求見,有什麼事情?管她什麼事情,左右不過是想著討好自己,沒準,還惦記著那個小崽子呢。
納喇氏聽著人傳,也不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照舊做著自己的事情。身邊的人也是識趣,也都像是沒有聽見,照舊按著原樣服侍著娘娘。只 是那個通傳的,跪在那兒沒了說法。好一會兒過去了,也沒聽見什麼吩咐,心裡直是叫苦不迭,自己那個聲音,娘娘不會聽不見的。就算是娘娘 聽不見,還有娘娘身邊的那些個姐姐呢。原不該貪那衛氏的一個荷包的,這會子讓娘娘罰自己跪呢。
好一會兒,這罰跪的人才想出了討饒的法子,自懷裡掏出了個荷包,恭恭敬敬的舉過了頭頂,而自己匍匐在地,小聲告饒,說是衛氏送給了 自己一個荷包,自己貪那個荷包花樣精巧,心裡喜歡,就替她來傳話了。
納喇氏身邊的大宮女映畫一使眼色,自有人接過那個荷包遞了上來,映畫接過手奉到了娘娘面前。納喇氏原本只是掃了一眼,可眉毛軒了軒 ,拿在手裡細細看了起來。這荷包,針線自是精巧的,不過這還不是最最難得的,能難得的是那上頭的圖案別緻得很。用的不是當下流行的複線 來回重針填色之法,而是單線輕輕勾勒,一副垂柳飛花圖,倒象是畫在上頭似的。而這荷包裡頭,還暗藏花樣,有個暗袋。這小小的荷包,端是 好心思。
要是芳儀看到了,倒是不會驚訝,這一個是把素描運用在了繡花上頭,另一個則是常見的最簡單包袋皮夾構造。其實,現代人身上小零碎多 ,所以包袋常用隔袋。而現在,且不說丫鬟僕婦一大堆,做主子的身上不用揣那些個零碎,而且即便是要帶東西,一個荷包一個包袱通常只放一 類的東西。這個設計本就是雞肋。只是現在猛一看,倒真的是有些意思。
納喇氏看了一會兒,又把東西扔了回去,開口說道:“以後人家給你什麼,你就拿著。”
通傳之人連連叩首道是不敢。納拉氏不耐煩地皺皺眉。映畫看了,忙開腔罵道:“蠢東西,娘娘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說著,往娘娘榻子 那邊暗使了眼色。那人福臨心至,猛地開了竅,抓了東西,又連連叩首道是。
納喇氏更是不耐煩了,沒好聲氣地說道:“傳吧。”
那人才跪安出去傳話,心裡直呸自己,以後定是要從衛氏那裡多榨些個東西,也算是補了今日的心慌,還能在娘娘面前討巧。只是不知那衛 氏還能榨得出什麼好心思出來。出來見了衛氏,那人才拭了拭頭上的汗,“今兒可真是虧大發了。”說著,也沒有下文,只是一個勁兒的虛作擦 汗。
衛氏也算能聽懂了,明白過來,忙陪著笑臉,又是說好話又是許諾改天再給做個好針線。那人才皮笑肉不笑的假意推辭:“唷,哪敢勞動您 啊。娘娘已經點頭了,您還是快進去吧。”
衛氏心裡暗罵,不是這死奴才在這兒耽擱功夫嘛心裡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