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靜。”
林立夏連忙眨去了淚光朝出聲的人看去,“原來是如靜啊,怎麼啦?”
“你弟弟找你有什麼事麼?”如靜看著林立夏問。
“沒有啊,只是我要回林府一趟。”林立夏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傷感。人生並不只是生存與死亡,更多的是要去面對大大小小的困難。而屬於她的考驗,現在才正是開始。
如靜聽了有些不捨,若靜可是她在庵中唯一一個朋友呢。“那你還回來嗎?”
“估計是不會了啊,不過我相信我們肯定會再見面的。”林立夏歪著頭對如靜燦爛一笑。
如靜微愣,隨即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恩,一定會再見面的。”
清心庵的小道上,兩個少女面對面站著,微風吹過揚起兩人的衣角,氣氛恬靜而和諧。
繁茂的樹木間,縷縷陽光透過枝葉照射在了地上,山中的小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疾馳著。
林立夏在馬車裡被顛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反觀對面的林衡逸,還是坐的穩穩的。心裡是那個赤果果的嫉妒啊,為什麼啊,兩個人明明都坐在馬車裡,一個被顛的跟羊癲瘋發作似的,一個卻坐的卻穩如泰山?
林衡逸看了看對面臉色發青的林立夏心裡笑了笑,臉上卻露出了一副擔心的神情,開口對她說道,“姐姐你是不舒服麼?”
林立夏想可不是麼,哪有人把馬車當轎車開的啊,以為真能時速180?再說了,這不是水泥地,這是山路,山路啊!
“沒有。”才怪。林立夏心中加了兩個字,嘴上連話都不敢多說,就怕說多了聲調都是波浪線。
林衡逸聽了也不再說話,只是掀開了簾子看起了窗外的風景。
好不容易到了比較平緩的路上,林立夏終於鬆了口氣。看了看馬車的裝飾,還真是樸素的很啊,這林府不是京城第一府麼,怎麼馬車這麼簡陋?再看了看對面異常沉默的林衡逸,林立夏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車壁上,心底想著到了林府以後該怎麼辦,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等林立夏睜開眼睛的時候馬車剛好停了下來,車伕在外面低聲說了一句,“少爺小姐,已經到了。”
林衡逸起身先下了車,林立夏掀開簾子小心的走了下來,抬頭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門邸,林立夏深吸了口氣,堅定的邁開了步子。
林府,我來了。
七、是非多多
環視著只見過一次的房間,林立夏苦笑了下坐到了床沿上,還是回到了這裡了啊。
“小姐,你回來了啊。”麥穗笑眯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立夏對其他人看了一眼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麥穗服侍我就可以了。”
丫鬟們聽話的退了出去,臨走前還帶上了門。
林立夏對麥穗招了招;“麥穗,過來。”
麥穗趕緊走到了林立夏面前,對她可愛的笑了笑。林立夏見了不禁心情舒緩了下,想了想開口問她;“麥穗,這半個月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爹怎麼會突然就病倒了呢?”
“小姐你不知道,老爺那天從廳裡出來以後怒氣大的不得了,連二夫人勸也沒用。第二天的時候老爺就病了,大夫來看了說老爺是常年積鬱在心,再加上這次急火攻心,所以才會那麼嚴重。”麥穗對著林立夏說道。
“那大夫開的藥都沒用麼?”林遠山也才四十不到的年齡,身體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垮了?
麥穗搖了搖頭說道;“大夫開的藥都吃了,可還是不見效。”
“那現在就沒別的辦法了?”總不能就這樣看著他慢慢死掉吧。
“二夫人也這樣問過大夫,可是大夫說老爺這個是常年下來的心病,所以吃再多的藥也沒用。”
林立夏聽了心裡點了點頭,俗話說心病還是得心藥醫啊。這時,門口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林立夏抬頭向外看了看來人,連忙起了身低下頭唯唯諾諾的叫了聲“娘”。
杜麗娘斜眼看了一眼麥穗,麥穗立刻安靜的退了下去,房裡只剩下了杜麗娘和林立夏。
林立夏不安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在杜麗娘的眼裡就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
冷哼了一聲杜麗娘開了口,“枉費我給你生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卻連林衡逸那小雜種都搞不定。”
林立夏心中詫異,這樣的語氣,是在和自己的女兒說話麼?而且,她竟然罵林衡逸是小雜種?
“啞巴了麼不吭聲,叫你搭上九皇子你搭不上反而被當眾拒絕。原本以為蘇尚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