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李毓?李澈?又或是別人?派她來的目的是什麼?保護?又或是監視?還有,李玄和李澈到底知不知道她是這勞什子的紫辰之女?
她毫無頭續,而且也沒有人能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她只能這麼自己憋在肚子裡,疑慮重重。
這一憋,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裡她只見了李玄一次面,李玄因最近番邦的事情而忙的不見人影,幾天之後她聽麥穗說李明達派了李澈去邊境打仗,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這個訊息時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林立夏的預感沒有錯,一個月後整個京中都傳遍了,邊境一戰八王敗了,失了兩坐城池,只因出了內奸。軍中有人上報,八王與敵方勾結,故意輸了這一仗。而八王在被揭發以後連夜潛逃,下落不明。八王府裡所有人都被關押在了天牢,平常與八王接觸頻繁的人也全都被抓,京城內一時人心惶恐,那英挺嚴謹的八王竟然是這麼個賣國之人!
林立夏聽到麥穗說這個訊息以後手中茶盞跌落摔個粉碎,她顫抖著吩咐麥穗去備轎,她知道自己現在要找的,能找的,只有李毓。
李毓對於她的來訪並不見驚訝,他正皺著眉頭仔細看著滿書桌的摺子,她也不打招呼,上前就拿起摺子看了起來。
“這上面說的是真的?”林立夏面色蒼白的開了口。
李毓難得認真的回道,“皇叔這次確實是有嫌疑,可父皇怎麼會這麼草率的就下了旨?朝中大臣抵死上奏,可父皇卻不管不顧一意孤行,父皇這次實在反常!”
林立夏身子不穩的晃了晃,她聽到自己虛弱縹緲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想,我知道為什麼。”
李毓猛的抬頭看著那面色異常蒼白的女子,眸光幽暗。
林立夏杏眸內一片荒蕪,又似乎有著幾分脆弱,她艱難的對他開了口,“李毓,幫我。“
七十六、蒼白(公告)
林立夏讓李毓帶她回到了那座島,回到了那個石室。她有些不穩的站了起來往那堆廢物走去。心底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可在面對事實時她還是無法抑制的渾身冰冷了下來。
沒了,聖旨沒了,不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李毓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說過話,他只是一臉莫測的看著微微顫抖的林立夏,他在等,等她開口問他。
林立夏語調有些不穩可還算冷靜的開口問道,“最近八王爺有什麼反常麼?”
李毓低頭看向那面色蒼白卻依舊沉穩的女子,“八叔前段時間在處理番邦的事情上和四哥有了分歧。四哥主張議和,可八叔覺得番邦只是個小國,與其隨時在邊境蠢蠢欲動還不如一舉殲滅,兩人之間火氣不小,父皇最後採取了八叔的提議並命八叔帶兵出征。”
林立夏苦笑,她想到李澈,那樣霸道英挺的一個男子,原本他可以漂亮的打勝這一仗,可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無疑,聖旨必定是李玄拿走了,也肯定已經給了李明達,不然,他又怎麼會下了那樣的旨?
那摺子上說,李明達已經下旨將八王府的人滿門抄斬,一個不留。而李澈,李明達下了懸賞,李澈身價一百萬兩黃金,不論生死。李明達派了李玄監斬,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他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八嬸被斬,親眼看著自己寵愛的幼弟人頭落地。他會傷心麼?林立夏懷疑,他明明對睿兒那樣寵溺,為什麼會這樣做?她覺得自己傻的不行,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釋。
那天李玄在李澈面前故意摟住了自己,那不就是對李澈的一種挑釁麼?他明明知道那天李澈的求親,知道李澈對他的心意。利用她對李澈的刺激或許不會很大,但絕對也不小。他早算好了以李澈的性格定是不會放棄,就如李澈說的一樣,為什麼李玄可以他卻不可以?男人之間的較量可以不是為了那個導火線,但卻是導火線引起的,李澈又怎麼想的到皇帝已經和李玄設計好了要害他呢?
都是因為那道聖旨,如果當時她沒有翻出來,如果沒有被李玄注意到,那麼所有人都不用死了,藍王妃,睿兒,鬱娘,還有被關押的那麼多人,她們對這些都毫不知情,她們為什麼要死?只是因為皇族之間的陰暗鬥爭,所以她們都是犧牲品。
李玄,現在這個名字卻只叫她莫名的全身發冷,還有什麼是他沒有算計好的?或許,他早就知道了她是紫辰之女,又或許,他對她的情都是假的,再或許,連她所有的反應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說她要相信他,可她拿什麼去相信?他對自己的親人都可以這麼不擇手段,那她又算的了什麼?說不定他在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