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這兒等三天如何?”
真玄沉吟道:“據貧道探悉,耿仲謀屢易藏身之所,今既確知他的行藏,事不宜遲,早一天到總比遲一天為妙,何必為這些小事擔擱時光,依貧道管見,不等文采風也罷!”
凌霄子心下一惕,慢慢地道:“對,老弟說的不錯,不過,老夫已經答應這兩個孩子,把耿仲謀的行藏告訴她們,怎好說了不算!”
凌霄子此人既為八荒一派前輩,聲名輩份極高,要知武林中人極重然諾,輩份越高的越是重視,凌霄子不失一派尊長風範,雅不欲因小故失信於孩子。
此時,但聽倪老大一旁笑道:“文采風名聲雖大,哪能跟凌老前輩比,告訴他們又何妨,老前輩既重然諾,就告訴這兩個小丫頭吧!”
語至此,哈哈笑將起來道:“耿仲謀尚且不懼,何況文采風?”
凌霄子忽把手一搖,叫道:“老弟,咱此去找耿仲謀,並非為找他的碴兒,一切只望和氣解決。”
倪老大又是一陣呵呵笑道:“既是恁地,更無忌憚的必要了!”
正說話間,但聽真玄忽道:“不知道這丫頭說的可是真話,咱且到聚賓樓瞧瞧文采風可在?”
姬兒心中不由一震,若是大夥兒到聚賓樓豈不露盡馬腳,功虧一簣了麼?卻是無可奈何,自忖道:“或者爹已不在聚寶樓,爹為人一向心細,料必在咱下樓後跟綴出來,暗中保護。”
她這一蠡測果然不差,當凌霄子一夥人帶同唐古姬兒姊妹抵達聚賓樓時,葛衣人已經會帳下樓,不知所蹤了。
一瞥爹果然不在,姬兒心中一喜,振振有詞地埋怨道:“凌霄子老前輩,晚輩可沒騙你吧!以你老前輩份之尊,晚輩即使愛說謊,也不敢在你老面前來撒!”
凌霄子張望四座一會,笑道:“這可不是老夫的主意啊,是真玄道長不相信你們,怎地怪起老夫來呢?”
邊說邊伸出手,撫摸著姬兒的秀髮!這位武林高手,倒像很喜愛孩子。
姬兒索性撒起嬌來,說道:“老前輩,你說要告訴咱姊妹大師伯的去處,怎麼不說,老前輩,你騙咱,咱可不依你!”
凌霄子呵呵朗笑道:“別這樣,老夫告訴你便是。”
可是,他並沒有立刻說出,只拿眼盯住了姬兒姊妹一會,忽問道:“耿大俠當真是你姊妹的師伯?”
姬兒又撒起嬌來,叫道:“哎唷,你這位老人家啊,怎地什麼也不相信人家?”
凌霄子冷冷一笑,複道:“孩子,要老夫告訴你可以,但有一事你得依我,你答應麼?”
姬兒一怔,尋思道:“老傢伙又節外生枝,卻是何故呢?”
又聽凌霄子道:“那是很容易辦到的事,老夫向你討取一件信物,不管什麼,只要是你的就行。”
姬兒詫然道:“老前輩要信物何用?”
凌霄子笑道:“你且休管,你答應麼?”
姬兒漫聲呢喃道:“什麼都行,只要是屬於我的!”
凌霄子點點頭,姬兒又道:“我給你信物,你得把咱大師伯行蹤相告,休要再賴帳!”
凌霄子不悅道:“小鬼頭,你把老夫當成何等人,豈有說話不算!”
話聲剛落,陡見姬兒已自胸前摘下一枚古佩,隨口胡謅道:“這枚壓歲古物是有一年除夕,大師伯送給我的,就給你老人家拿去吧!”
凌霄子哈哈笑道:“小鬼頭真機伶,這枚古佩既是令師伯所贈,老夫更合用了。”
語訖,也不客氣,便把古佩投入腰間寶囊之內,又道:“你姊妹隨師學藝已有幾年啦?”
姬兒笑道:“不過五年光景,功力還淺呢,貽笑方家了!”
凌霄子皺皺眉,走近些,忽地雙掌疾向姬兒、妞兒兩人肩上一按,姬兒、妞兒冷不及防,竟是閃避不及,陡覺渾身一麻,幾乎站不牢腳,險些兒僕跌當堂。
但聽凌霄子呵呵朗笑道:“名家子弟,果然不差,有些火候了,能當老夫一按,也了不起!”
姬兒、妞兒身上一麻,卻是沒事,心知必是當前這位武林高人在試自己技業,也不以為意,又追問耿仲謀行蹤。
凌霄子忽地臉色一整道:“你師伯此刻在塞外,我等今便前往覓他,你等如見到師傅便趕到塞外來,休得有誤!”
姬兒心中一喜,忙不迭地應道:“晚輩省得!”
凌霄子怎地會知耿仲謀遁跡塞外呢?筆者這兒不妨略綴幾筆,聊補所遺。
原來耿仲謀在關外打傷了劍魔,與赤煉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