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子瞧了半晌,兀是不解,瑩兒笑問道:“老前輩,你老人家怎樣瞧出端倪來?”
葛衣人哈哈朗笑起來,還沒有說話,但見眼前那個塔形小丘,忽地自己移動起來,竟朝他們說話之處走來。
葛衣人濃眉一挑,喝道:“塔裡是那條線上的朋友,還不現身廝見,躲在裡面做甚?”
喝聲才落,只見那塔形小丘,陡然一斜,一個穿著大紅袍的妙齡少婦,慢慢地自丘內鑽了來。
原來那是一座徒具其表的山丘,外堅中通,瑩兒方才所以會一轉山坳,便失彩影蹤跡,乃是彩影躲入空丘之內的緣故,竟爾連半點痕跡也瞧它不出。
但看那少婦體態豐腴,胖而不腫,掩不了玲瓏身段,眾人不見猶可,一見不由驚喜交集。
只見那少婦乍瞥葛衣人一眼,也似大吃一驚,失聲叫道:“唐古老前輩,怎地你也來雪嶺?”
此時,已聽得瑩兒和葛衣人一雙醜女高聲呼叫:“秋娘姊姊,你怎地也來了?”
葛衣人接上說:“對啊!秋娘,在寶島上,當我等了解過節以後,離開時到處找你,老找不到,不料你會上這兒來。”
瑩兒一長身已經騰近秋娘身畔,一把扯起秋娘的手,亂搖亂晃,狀至親熱,說道:“是啊!秋娘姊姊,那晚你不辭而別,究竟那裡去了?”
本來瑩兒與秋娘並不太熟,這番雪嶺相逢,過去雖不稔,卻也有他鄉遇故知的味道了。
秋娘愁形於色,鬱郁不歡,似有極沉重心事,她沉吟半晌,才對葛衣人泣道:“老前輩請恕晚輩當晚不辭而別無禮之罪。唉,那晚上,晚輩耳聞史炎那冤家禽獸行徑,又睹史三娘那瘋婦暴戾行徑,對這些孽債,委實厭煩極了,是以才悄然離島,本來呢,我是不願……”
語至此,已聽葛衣人長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柄道:“一切已成過去了,秋娘,新島主你的二師哥盼望你回寶島去。”
“什麼?”秋娘吃了一驚道:“我師傅把島主之位傳給了桑龍姑的大兒子南雍?”
要知南星元未死以前,秋娘已經悄然引去,以後一段慘變,她自然無法知道的了。
葛衣人又是一聲嘆息,低低道:“桑龍姑與你師傅俱已身歸道山啦。”
此語一出,秋娘心中一哀,已然淚珠紛陳,淌淚嘶聲大嚷道:“史瘋婦果是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