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奇妙的感覺了,因一個人的笑而感到美好,因一個人的笑而怔忡。
貝貝只是笑著,沒有離開。
他們的距離如此之接近,近到讓阿典此時此刻誤以為,他可以藉著這個少年,而將另一個自己一直愛著沒辦法忘記的人遺忘。
他的手指唐突撫著貝貝有些性感的薄唇,貝貝閃了一下。 貝貝越是閃躲,他越是想追上去,於是他捉住貝貝,突兀地將自己的嘴唇印上貝貝的,按著翻了個身,將貝貝壓在身下。
親吻陌生人的唇,讓阿典覺得有股罪惡感。但他又無法抗拒此時貝貝帶給他的衝擊,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少年突如其來地闖入了他的生命裡,少年是那麼地單純、那麼地不經人事。
如果貝貝長得歪鼻子斜嘴巴那就算了,因為如此一來身為外貌協會榮譽會員的他絕對不會對貝貝有所感覺。但偏偏貝貝長得五官端正俊得可以,而且最重要的又天生是副可憐無辜相,讓人怎麼也無法放下他離他而去。
此時阿典有種預感,他的感情似乎就要萌發生機,找到歸依。
貝貝僵著動都不動,他起先並不知道阿典在幹嘛,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但直到阿典的舌頭滑進了他的口腔之中,纏繞起他的舌頭,他的胸口突如其來地難過起來,忍耐了三秒,發覺再也無法承受之後,便猛地使力將阿典推開。
之後,他們兩人對望著。
阿典的嘴角有者殘留的銀色絲線,貝貝明白那是什麼。
貝貝十分地慌亂,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進駐到他的心中,他對全然陌生的事物有著強烈的恐懼,他的視線不停挪移著,手指緊緊抓著床單,沒辦法冷靜下來。
阿典呆了呆,將貝貝嫌惡的反應全收納人眼底。
“對不起,我早上容易發瘋。”有些難為情的阿典胡亂搪塞了個解釋給貝貝,而後擦了一下嘴角便走出房去。
然而卻在親吻過後,阿典明白而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確在意著這個大男孩,否則他不會在雙唇交接時感到胸口的悸動,不會在被推開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
“該死的——”他咒罵著。
心靈空虛到極點的他,現在極度渴望談場戀愛。
誰都可以。甚至是貝貝也行。不過貝貝似乎沒有多大意願,而這令他挫折感有些重。
阿典走到廚房,從冰箱中拿了一點隔夜飯放進電鍋裡,煮起粥來,他又煎了兩個荷包蛋,開了一罐罐頭擺上餐桌,接著在等待白粥滾好的時間裡,他坐在餐桌前沉思著。
他已經受夠這樣的生活,受夠自己沉溺在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結婚的打擊中爬不起來的困頓環境。
他也想找個男人來愛,好好地充實自己空虛心靈,好好地過接下來的生活,不再萎靡度日。只是當一個男人喜歡的是另一個男人而非女人,便註定了某些坎坷會加註在戀程當中。
更甭提他現在看上的,是個心智略有問題的少年。
阿典明白自己會對別人動心,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因為他喜歡同事興晃,少說也五六年了。或許是興晃婚期將近,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