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俊顏布著深思,花家五代忠良,至花祁寒這一輩,不但是自已的至交好友,又是自已左膀右臂,如果現在一口咬定是花纖月蓄意謀殺側王妃和小王爺,那麼花家必然要滅族,如果自已滅了花家,天下人會怎麼看待皇家,必然說皇室中的人是忘恩負義的,皇上左思右想了一番,冷酷的問墨玉。
“你和側王妃有什麼深仇大恨,要請殺手殺死她們母子二人?”
墨玉不住的磕頭,狠狠的用手指著長歌:“王爺越來越重視她,奴婢看王妃整日以淚洗面,所以心裡恨她,奴婢從小是王妃所救,所以希望殺了側王妃和小王爺,這樣王妃就不會傷心了。”
花纖月聽墨玉說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主僕二人抱頭大哭。
太后娘娘哪裡相信墨玉所說的事實,冷瞪下跪著的兩個女人,大喝了一聲:“來啊,給哀家把這兩個女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上忙輕呼了一聲:“母后?”
太后娘娘一臉不解的望向皇帝:“怎麼了?皇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皇上挑眉悶哼,母后想得可真簡單,這動了花纖月,就是一個謀殺罪名,花家將是滅門之禍,如此對待五代忠良的花家,百姓眼裡的皇室又會是怎樣嗜血殘忍呢?
皇上還未開言,一旁的獨狐桀已跪了下來:“母后,此事既然是墨玉所為,就該處罰墨玉,希望母后不要牽連無辜,饒過王妃一命,”獨狐桀心裡有愧於花纖月,希望保全她一命。
太后娘娘見自已的兩個兒子都不同意殺花纖月,一時為難的望向長歌,長歌忙福身:“母后,此事既然是一個小丫頭所為,那就不要牽連無辜吧,”
輕塵心裡氣得直哼哼,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殺這姓花的了。
此時大廳上一片寂靜,花老丞相領著兒子花祁寒衝進義親王府的大廳,撲通一聲跪,花丞相已經從太監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此時直氣得雙肩抖動,伏,朗聲開口:“老臣教女無方,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花祁寒亦開口請罪:“臣願意領罰,請皇上降罪吧。”
太后娘娘一看下跪著的兩人,方清醒過來,原來皇上是想到了花家五代忠良的事,如果動了花家,只怕天下人對皇室都失望了,太后幽幽的嘆息一聲。
花纖月見自已的一個舉動,害得年老的爹爹和一向驕傲的哥哥遭受此罪,自覺無顏再見孃家人,不等皇上和太后娘娘降罪,朗聲開口:“臣妾管教不嚴,罪該萬死,只求皇上和太后娘娘看在花家五代忠良的份上饒過花家,臣妾願意以死謝罪,”花纖月說完,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她飛快的起身衝向大廳正中的雕龍圓柱,碰一聲響,花纖月只發出一聲悶哼,血染紅了她整個臉龐,墨玉像瘋了似的撲過去:“王妃。”
獨狐桀身形一閃,飛快的托住花纖月的身子:“月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聲音沙啞,花纖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已有負於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造成的。
花纖月苦笑一聲,蒼白的臉上逐漸失去了血色,啟動唇:“王爺,請饒過妾身的家人吧,”說完昏了過去。
獨狐桀忙抱起花纖月的身子,飛快的大吼:“快傳御醫。”
花老丞相看著女兒所做的一切,臉上老淚縱橫,花祁寒更是心疼得蹙眉,妹妹這是何苦呢?
太后娘娘看著發生的一切,根本容不得她多想,這王妃的性子原也是剛烈的,只可惜沒安好心,如果能和長歌好好相處,這義親王府也是和樂融融的。
皇上冷眼望著跪的墨玉,看來只能拿這個丫頭開刀了,大喝一聲:“好你個奴才,竟然敢蓄意謀害主子,立刻押下去,擇日問斬。”
皇上的命令下了,擁進來的侍衛,飛快的拽起墨玉,拖了下去。
花老丞相一動也不動的等著皇上的處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是女兒做的,就是皇上殺了花家,自個兒也無話可說,皇上緩和了一下臉色,沉聲開口:“義親王妃用人不識,今駁去王妃稱號,貶為妾,閉門思過,花老丞相教女不嚴,有失禮範,摘去丞相一職。”
花老丞相哭著跪謝皇恩,這已是最輕的懲罰了,若不是花家幾代精忠報國,只怕此刻就該血染花府了,太后娘娘對這種結局雖不滿意,可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了,輕輕拍拍長歌的手,這孩子也真是的,沒事要離開義親王妃幹什麼?難道真的不想和桀兒呆在一起嗎?
長歌回了太后娘娘一個微笑,接過兒子輕塵,她原本沒想過會驚動太后娘娘,雖然花纖月沒死,但是這種懲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