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整個峰崖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天空中刷刷的飛過幾只大雕,旋轉落到山谷裡,悄無聲息中,幾個人飛快的落,黑影一閃往鳳院撲去,而在鳳院對面的夜曇閣裡,一個女人正跪向坐在上面的男人懺悔,不斷的磕頭:“少主饒了我吧,上次奴婢該死,不該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所以請少主饒過奴婢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少主饒過奴婢一次吧。”惜香不斷的磕頭,輕塵並沒有憐香惜玉,相反那雙鬼魅瞳孔中閃過的是凌寒,狂暴染血的憤怒。
“惜香,你最好現在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一遍,要不然別怪本閣心狠手辣,你究竟做了哪些事情?”輕塵的雙眸緊盯著地上跪著的女子,希望她能坦誠一點,這樣他可以饒她一命,可惜那女人在沉思了片刻,竟然果斷的搖了搖頭。
室內一下子染上盛寒的暴怒,惜香不禁抖索了一下,心裡有些恐慌,又後悔起自己的不坦誠,這男人惡劣起來只怕很可怕的?正準備開口,門外的林成急急的走進來,不安的開口:“少主,不好了,小姐被劫走了。”輕塵一聽,那臉色瞬間黑沉得大氣壓頂,狂怒的一拍身邊的雕花桌:“不是讓小寒守著她嗎?怎麼還會被人劫走了?”
林成立刻惶恐的開口:“回少主,這次好像是很厲害的人下手了,只怕是冰天的老大親自動手了,所以小寒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傷了,小姐才會被劫走了。”
輕塵的身形一閃,大手一揮,五根手指印飛快的染上惜香秀麗的臉龐,頓時紅腫一片,那張白晰的臉蛋上早青紫一片,雙眸驚恐難以置信的盯著上坐的男人,那張扭曲猙獰的臉孔,正冰冷的緊盯著自己,恨不得食了她的血肉,心疼得差點抽搐過去。
“說!你們把她擄到哪裡去了?你這個可惡的賤人,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竟然敢給冰天的老大送信,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動到我夜曇的人,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毅力?”輕塵邪冷的咬著牙,牙齒摩擦著唇,頓時溢位血來,恐怖的面顏望著她,惜香身子一軟,心裡後悔了,可惜現在覆水難收。
“少主?我?”惜香不知從何說起,疑難著,輕塵根本不給她想的機會,身形一動,五指如爪尖似的點上惜香的鎖骨,讓她身子一麻,半點也動彈不得,一甩手把她扔到林成的手裡,嗜血的開口吩咐:“立刻給我把她帶到地牢裡去,好好伺候她,看是她的嘴硬還是那些刑具硬?”
林成冷著惜香的身子,身形一動整個人已經離開了夜曇閣,而輕塵一想到白月被抓了,心裡急得快瘋了,現在只能等那個女人把事情的經過交待清楚,為什麼冰天要抓白月,還有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到峰崖來,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裡的俊逸的男人越來越焦燥,好在那女人終於決定交待了,輕塵略鬆了一口氣,飛快的往地牢裡走去,那女人被綁在鐵架子上,面如死灰,整個人被鞭打得不成樣子,不住嘴的呻吟著,哀求著。
輕塵走進去,坐到上首的梨花木椅子上,冷聲的開口:“說吧,你們冰天為什麼要到峰崖來,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會想到摘星閣來?”
惜香望了對面的男人一眼,他還是那麼俊逸,只是多了冷酷殘暴,原來夜曇果然不是好惹的,只有那個女人是不一樣的吧,不由得羨慕起來,可惜自己沒有那樣的緣份,舔了一下唇,沙啞著嗓音開口。
“我是冰天的左護法,因為主少接到任務,有人出了銀子要殺你,所以主上派我來刺殺你,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當年你在瘟疫中救了我,我一直很想見到你,所以拼命的練功,拼命的學武,本來想幫你反擊冰天的,可是我看到你喜歡那個女人,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才會通知主上抓了那個女人,你給我一個全屍吧。”惜香閉起雙眼,這些年真的好累啊,強迫自己去變強,強到足以匹配他,卻不知道有時候緣份並不如想像的那樣,所以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輕塵聽了惜香的話,臉色一怔,俊冷的容顏閃過一絲無可察覺的錯愕,這女人原來就是那場瘟疫中的小女孩,沒想到她竟然喜歡自己,所以使得她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心升起一絲不忍,臉色卻依舊冰冷:“是誰要殺我?”
惜香想了一下,搖頭,過了幾秒鐘,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睜開眼睛,低聲開口:“好像是皇宮裡的人,因為那個和主上接觸的人,好像是一個太監。”惜香說完,再次閉上眼睛,她只有等死的份了,傳說夜曇心如冷鐵,毒如鬼魅,自己傷了他心愛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輕塵聽了她的話,沒有再出聲,起身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