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給人笑話。”
魚姑娘拼命想裝出個笑容:“誰會笑你們——誰敢笑你們!?”
利明道:“應笑,該笑,我們的確很可笑!”
魚姑娘竭力想笑得自然些:“你們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豪傑,成日拿刀動槍的,難免有些個什麼樣的損傷,雖傷了額面。
卻添了雄武,增了戰績,還多了些男子漢過人魅力哪——有什麼好笑的!”
利明道:“我說我們可笑,那是因為,我們的模樣鬧成這個樣子,落到這般田地,卻不是因為江湖械鬥,爭強好勝,比武交戰中得來的。”
魚姑娘現在說什麼也笑不出來了:“那是怎麼發生的?”
利明獨目中閃閃發光;
狠光。
“你問我?”
“是呀。”
“你想知道?”
“對啊。”
利明目中發出寒芒。
厲芒。
“好,我告訴你吧,魚姑娘,”利明說,“我們之所以會變成了入不像人、鬼不似鬼的怪物,完全是拜你之賜:因你之故!”
他一字一句地道:“那一次,我們就是聽了你的推介,買了你的東西,才落得如此下場!”
這時,許多食客,茶客,都驚動了,湊了上來,好奇的都在打聽,竊竊私語:
“但是怎麼回事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魚姑娘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把人鬧得這副慘狀!”
來探問的還包括了兩三名衙役、捕快打扮的人,還有兩三名大概是刀筆吏、都監之類的人物,其中一個打扮高雅,舉止文雅的中年人關切的問:“好秋姑娘,你對這些爺們做了什麼事,讓他們這般惱火!”
魚姑娘眼兒滴溜溜,一轉一轉面向四人笑道:“聽四位所說,大爺的尊容會如比這般;都是因我所害了?”
利明只答一個字:“是。”
魚姑娘說:“但我從來都沒有出手加害過四位——四位老爺落得如此田地,想必是因為買了我推銷的東西之故了?”
這次利明也只答了兩個字:“當然。”
魚姑娘柔聲和顏悅色溫容問:“那你們買了小女子我啥東西?怎會把你們弄成這個樣子?”
“明月欽”利明開口啟齒,忽又臉含怒氣,強抑下來,欲言又止。
“太陽鑽”鍾午不聽猶可,一聽就稀哩嘩啦的罵了出來:
“你還敢說!我操你媽子的!你還好意思說!那次,我們家的主人要我們買一些‘正牌如魚得水,長夜不休丸’回去,你奶奶的,你卻趁機介紹我們咱兄弟一些私貨:
一個試用‘金牌偷香竊玉煙’,一個推薦‘新戾雞嗚狗盜五麻散’,一個則介紹了種他孃的什麼玩意‘老招牌為所欲為從心所欲玉瓊漿’,還有一個,就是我們的利老四,你硬是免費奉送了一包,老字號口含咀噴一洩千里、一針見血、一招了黃蜂尾後釘,……
結果,操你妹子的,就把我們搞成這個樣子了!”
魚姑娘居然還笑嘻嘻的道:“別操我媽子,妹子的,小女子我就在這裡,大爺們要是極不滿意,要操,就操小女子好了!”
那怪麵人“白熱槍”吳夜怒火火的道:“好,好婊子,操你!
就操你!待會兒包準把你操得個死去活來,死去了還活不過來!”他一怒,說話居然就快利許多。
魚姑娘似見慣了這種場面,聽慣了這種說話,只說:“你只說厲害,我咀裡佩服。
只不過,我賣的東西給你們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又怎會把你們四位尊客變成……這個樣兒呢!”
那個蒙面人(現在當然也不蒙面了)黃昏七錳八憎怨天尤人含含混混,又惱又恨地道:“嘿,你還好張揚!什麼‘金牌偷香竊玉煙’嘛,我拿在咀邊往窗裡一吹,拍的一聲,卻在我口裡爆炸了……滿咀是血,牙掉光了,幾乎連舌根也不留……還好沒給人現場抓住活活打死。”
“太陽鑽”鍾午也氣虎虎地道:“買下你推介得煞有其事的東西,咱四兄弟各去試了試……我才把‘新厭雞鳴狗盜五麻散’往對方一撒,呼地一聲,明明沒風,屁也沒一個,卻往回我這兒一罩,我的臉便變成了這樣子……!我還不算啥,你給老三的什麼‘老字號含血噴人一觸即發一針血什麼釘’?又長又煩,我也背不全了!他往敵人一噴,結果,倒射在自己眼上,差點沒穿腦而出,還好避了另一隻……不過,一隻眼睛算是廢了——你好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