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那紫色的身影,她的視野逐漸模糊,感到灼熱的液體自眼角流落,她詫異地覆上自己溼溼的臉,上面是雨水還是淚水竟然分不清,靈魂好像一下子脫離了肉體。。
她一步步走過去,伸手攬住那人的腰,臉湊近他的耳側,說著連她自己都不懂的話語:“紫……”
外面雷聲大作,幾乎將她的聲音淹沒,而也只是差點,那人顯然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身體猛地一震。
那聲音很溫柔,溫柔得好像能將人溺斃,其中飽含的深情讓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你始終沒有忘了我……”
“叮——”琴應聲而斷。
紫衣人的手指受了傷,滲出血。
她順手牽過他的手,想都不想就含入唇間。
紫衣人迅速抽回手,拉開她,轉身,表情本來是震驚的,但是在看到她的臉後,慢慢變得溫和可親:“李公子半夜未睡跑來這裡做什麼?”
她輕輕地笑,帶著幾絲懷念:“紫始終還是記得我怕打雷,所以特地為了我彈琴。”
紫然默默地看著她,眼裡波瀾不驚。
“呵,”她眯起眼,湊近他一些,“紫,才幾月不見,你怎麼就將我忘了?人家可是,一直一直對你朝思暮想呢。”
她靠近,他的容顏始終是溫柔的,淺淺一笑:“李公子在說什麼?”
溫柔而疏離的話似乎是刺痛了她,她怒了,一把就將琴揮到地下:“紫然,為什麼你就是不肯面對我,明明你是愛我的,為什麼對我如此冷漠?”
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竟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旁觀者,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可那心抽痛的感覺為什麼如此的分明?
她摔了琴,紫然卻是毫不發怒,依舊微微笑著,一言不發。
她急切地想要去抓他,卻被後者不著痕跡地躲開:“你明明知道是我!雲微,你的小微兒,你不記得了嗎?”
“李公子似乎病了。”
他只是衝著她柔柔一笑,她就覺得心頭一蕩,目眩神迷,直到感覺到冰冷的東西爬上自己手,她才驚得回神,竟是不知何時鐐銬鎖住了自己手。
“紫然,你做什麼!”
她再一次掌控自己的時候,就見到紫然正站在涼亭離她最遠的位置,笑意盈盈的摸樣。
不知從何處走出來一堆人,便是白日那些抓她回來的禁衛軍。
一人為他撐傘,幾個人上來制住了她。
“做什麼!”雲微一下子不知所措。
紫然已經轉頭離開,未留下隻字片言。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被一種難言的感情壓得很痛,一種無望感蔓延幾乎見她湮滅。
領頭的女人譏誚地看著她:“本來殿下已經答應澗皇子放過你了,可惜,你終究要自尋死路。”
“放開我!”她一時難以分辨剛剛對紫然那種強烈到瘋狂的感情到底是誰的。
剛剛她說自己是雲微,她可以肯定那個男人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為什麼抓我?”
領頭的女人笑:“只能怪你倒黴。”
“好熱鬧。”低沉悅耳的聲音緩緩地自黑暗中傳來。
聲音很輕,但因為雷聲已經停止,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致轉頭看向聲源,天際劃過閃電,一下子照亮了來人。
那是一張美到連神都會驚歎的臉,傾國傾城,而她白日才剛剛見過——赫然就是孔流宴。
她的視線錯過孔流宴看向身後為他撐傘的男人,一張平凡至極的臉,便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她想叫夜,可,前面的人在,她怕會惹來麻煩,一時踟躕不定。
那堆高頭大馬的女人在驚訝過後,均一致向來人行禮。“孔雀王朝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
雲微皺眉,明明是孔流宴……
她的視線飄向他的穿著,好像是一副貴族女子的裝扮……胸部也有……
女人?皇帝?孔流宴的姐姐?怎麼,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傾國傾城的人嗎?
雲微一時混亂了,連逃跑都顧不上了。
被稱作陛下的女人看向她,對上眼時她的心愣是漏跳了半拍,她以為自己該是恨眼前的人的,因為是這個女人讓她上戰場送死,而且,還可能會是她和夜在一起的最大阻礙。
孔雀王朝的君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們半夜三更在這裡抓人?”
領頭的女人表情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