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靜觀其變,尋找機會下手。
“裴鳴今晚是死定了。”馬天佐如此想道。冷不防一隻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把他嚇了一跳。
“書呆子,你在這裡幹什麼?是在等我嗎?”嬌滴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馬天佐已知此人是張月桐,即時站起轉過身來,果然便看見了這一家三口。
張月桐見馬天佐一臉怒容,略微有些驚訝,將手挪開,問道:“書呆子這麼生氣,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馬天佐心中有些感動,見她們肩上都挎著行李,便將怒容斂起,說道:“今rì與朋友發生爭執,心裡不太舒服,所以跑來這裡喝酒。你們拿著行李,是不是要回開封?”
張月桐用手指一戳他的額頭,笑道:“說你書呆子,真是呆得要命,要回開封,也用不著三更半夜動身啊。我們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現在就搬過去,這個破客棧,簡直是要悶死人。你若是閒著無聊,不如去幫我們打掃地方,我請你喝酒。”
馬天佐不時用目光去看裴鳴,深怕他在眼前消失,漫不經心的說道:“今晚我還要在這裡等個朋友,改天再去打擾,你們住在哪裡?”
張月桐說道:“我們住在城北的相信寺旁邊,屋子很大,是我爹爹親自挑選的。”張員外似乎已失去耐xìng,輕咳一聲,說道:“已經很晚了,桐兒還不快走?”
張月桐伸了伸舌頭,說道:“我們要走啦。”
馬天佐心中雖然有些不捨,但仇人就在面前,亦顧不了太多,點頭道了聲“保重”。
送走這一家子,馬天佐目光重又落在裴鳴身上。他已下定決心,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讓他活得過今晚。那邊酒興更濃,裴鳴仍在高談闊論,一杯接一杯的將酒倒進肚子。或許他並不知道,有一雙獵人般的眼睛正在死盯著他。
那一桌連裴鳴在內,總共有七人,這是馬天佐沒有立即下手的原因。再喝下去,每個人臉上都泛起了紅cháo,有人說話開始打結,想來醉意已有七八分。馬天佐心中暗喜,慢悠悠的喝著那一壺酒,他在等待機會,所以不能喝醉。
酒意濃,人漸散,暮雲樓中只剩下了不到一半人。裴鳴又站了起來,身形略微搖晃,手上卻還拿著酒杯不放,噴著濃濃的酒氣說道:“難得今晚如此開心,兄弟我來作東,請大家去尋芳樓快活,有興趣的便隨我去。”
夜sè籠罩深巷,七個人勾肩搭背,**聲不斷,搖搖晃晃的向尋芳樓走去。馬天佐一路緊隨,此刻並沒有急於動手,尋芳樓,才是他下手的最佳地方。從他們的語氣神態當中,他已猜出尋芳樓是個什麼地方,在那裡下手,絕對是萬無一失。
門前掛滿燈籠,將尋芳樓映照得燦爛輝煌,未入大門,已聞到陣陣脂粉味,鶯聲燕語隱隱傳來,令人耳熱心跳。馬天佐略一遲疑,跟著走了進去。
裡面姑娘成群,皆是酥胸半露,或站或坐或半臥。見裴鳴等人進來,哄的一聲全圍了上去,開始拉拉扯扯。裴鳴掙脫出來,對一箇中年婦人高聲說道:“老孃,叫凝芳姑娘出來幫我解解酒。”
那中年婦人哦了一聲,一拂袖,圍著裴鳴的姑娘便知趣的走了開去。不多時,便見她帶著一位絕sè美人款步而出。
燈光映照之下,那美人肌如白雪,明眸朱唇,香腮染赤,耳墜明珠搖曳,柳腰輕擺之間,酥胸若隱若現,令人心蕩神怡,熱血沸騰。裴鳴急不可待,一把摟住美人纖腰,哈哈笑道:“我還生怕凝芳姑娘今晚沒空,走,陪裴爺上去醒醒酒。”
其餘六人找到喜歡的姑娘,各自走上樓去。馬天佐胡亂找了一位姑娘,指著裴鳴進去的房間說道:“我是裴爺的朋友,你幫我在他旁邊找個房間。”
………【第二十章 殺機魅影陰陽人(5)】………
入得房中,馬天佐盤膝坐於床上,雙目微張,側耳傾聽外面動靜。此處離裴鳴房間只隔了三道門,他若是走出房間,絕對逃不過馬天佐的耳朵。
馬天佐天生就是個獵人,面臨重大事情之時,表現得異常冷靜。再過片刻,待裴鳴沉醉於極樂世界,便是下手的最佳時機。雖然這種場面有些難堪,但為了報仇,亦顧不了太多。
一同進房的那個姑娘不知何時已換了一身透明薄紗,輕倚在馬天佐身上,開始幫他寬衣解帶。燈光之下,但見那姑娘雙頰緋紅,十指雪白柔若無骨,透過輕披薄紗,內中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令人噴血。
馬天佐臉上似被火熨,反手刁住了她的手腕,將她輕輕推開,低斥道:“走開,穿上衣服。”
那姑娘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