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忙於迎接新年。按照東京的習俗,除夕這天文官封印、武官封cāo、商業封門、說書封板、乞丐封棍,夜幕降臨,街上人如cháo湧,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馬天佑與雲遙及浣兒流連於人群中,見煙花盛放,熱鬧非凡,不禁感慨萬千,說道:“澶州一役,中原武林雖然損失慘重,但迎來如此太平盛世,確實亦是值得。”
浣兒輕理雲鬢,微笑道:“東京之繁華,委實少見,馬大哥立下赫赫戰功,宋朝將士及百姓無不感激,皇上為此還特意建造應天閣,若是永世太平,我和遙兒妹妹便可以一直陪伴在馬大哥身旁了。”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雲遙的傷勢已然復元,聞言小嘴一撅,說道:“皇帝老兒也真夠偏心,只建造一座應天閣,讓馬大哥獨享尊榮,名垂青史,而對我與浣兒姐姐卻是隻字不提,依我看,至少也封個郡主之類的稱號,否則怎麼對得起這個應天教教主?”
馬天佑心中一樂,伸手去捏她臉蛋,笑道:“你們貴為教主夫人,莫非尚嫌不足?”
雲遙將他的手擋開,佯嗔道:“不許油嘴滑舌,誰答應要當教主夫人了?”
浣兒與她朝夕相處,感情漸深,無話不說,平rì裡亦互相嬉笑,宛若姐妹一般,見她瞪眉怒目,一副生氣模樣,不由撲哧一笑,說道:“妹妹不稀罕,姐姐卻是求之不得呢,我寧願做個教主夫人,亦不想當什麼郡主,省得常受皇上訓斥。”
雲遙烏溜溜的眼珠一轉,說道:“好個谷思浣,原來你早有打算要做教主夫人,罷了,我這便去找皇帝老兒,讓他封我做個郡主,以後各行其道,省得與你爭風吃醋。”
馬天佑見她輕怒薄嗔,美得宛若冰雪中的花兒,心中不禁一動,牽著她的柔荑,說道:“其實我並不稀罕甚麼應天閣,如今天下太平,戰火不飛,待過些時rì,我自會向皇上當面說明,解散應天教,然後帶兩位妹妹回羅浮山隱居,從此不再插足江湖。”
浣兒聽得芳心喜悅,撫掌笑道:“天下太平,人人安居樂業,江湖自會消失,馬大哥解散應天教,從此隱居,不再有教派紛爭,皇上自然恩准。”
雲遙輕嘆一聲,說道:“姐姐想得太天真了,人即江湖,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存在。所謂樹yù靜而風不止,再平靜的湖面,有風吹過,亦會翻起漣漪,如今馬大哥聲名遠播,又兼修習了鑌鐵神功,找他麻煩的人必不會少。”
話音甫落,忽見一雙熟悉身影擦肩而過,心中一驚,緊緊捉住馬天佑手掌,宛若看見鬼魂一般,寒慄暗生。她天不怕地不怕,但這兩個人似乎邪門得很,無論馬天佑走到天涯海角,總會遇上他們,而每次遇上,總會有人死去。風影、周彥風、太叔包生、杜姑娘,下一個是誰?
“鬼影!”馬天佑低呼一聲,轉身便要追去,卻被雲遙緊緊扯住,似哀求般說道:“馬大哥,這次放過他們吧。”
馬天佑見她手心顫抖,似是極為害怕,心中一怔,說道:“我武功已是今非昔比,有軒轅劍在手,何必怕他們?鬼影殺死我大哥,害死太叔神醫及姨娘,我非殺他不可。”
雲遙搖了搖頭,說道:“今rì是除夕,我不想看見血光,此處人cháo湧湧,大多是平民百姓,動起手來,必會殃及池魚,既然他來了京城,改rì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浣兒亦勸道:“遙兒妹妹說得對,如今戰火方滅,百姓安樂,普天同慶,若為一已私怨,使京城血流成河,委實不妥。”
馬天佑見鬼影與穆芊芊身影已然消失,只好作罷,說道:“兩位妹妹所言極是,今rì便饒他一命。”一路行將下去,忽然看見吳俊輝及張月桐牽手而來,心中驚訝無比,迎上前問道:“吳壇主與張姑娘怎麼會在此處?”
張月桐見是馬天佑,急忙施禮,旋即落落大方地說道:“吳大哥一直住在悅來客棧,今rì除夕,便陪我出來看熱鬧,想不到卻在此處遇見馬教主。”
馬天佑哦了一聲,心中卻是疑惑,想不明白張月桐因何會與吳俊輝牽手而行,便問道:“張姑娘沒看見天佐嗎?”
在他心中,一直以為馬天佐喜歡的人是張月桐,是以每次見他出去,亦不多問。卻聽得張月桐笑道:“你說書呆子啊,我也很久沒見他了,馬教主不是跟他住在一起嗎?”
馬天佑含糊地應了一聲,見兩人走遠,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天佐不是喜歡張姑娘嗎?這段時間他頻繁外出,又是去哪裡?”
浣兒輕嘆道:“當rì在金頂之上,我看見天佐那痴痴的眼神,就知道他喜歡張姑娘,豈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