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登基之後,燮王對幾位皇弟一視同仁地封賞,除了五皇子皇翌嵐之外,其餘的人都賜予他們王爺的封號。
「有事?」燮王挑眉問道。
「打擾了陛下休息,臣弟這就長話短說了。」皇翌燁也不囉唆,直接切入主題。「不知陛下派嵐弟做什麼事了?」
五位皇子之中,雖然燮王和東陵王是親兄弟,但兩人之間卻沒有特別親密,反倒是都對年紀最小的五皇子疼愛有加,燮王之所以不給皇翌嵐封號,並不是因為他年紀小,而是明白他少年心性喜歡無憂無慮,所以僅讓他擁有皇子的自由身分。而東陵王也對皇翌嵐十分寵愛,不管大大小小的場合,只要皇翌嵐在場,一定也能看到東陵王皇翌燁的身影在附近。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東陵王一開口,燮王這才想起狩獵場上自己只想到讓嵐弟辦事,卻忘了他身後還有一個隨行的影子。「我讓他為我辦件事,應該快回來了。」
想起今日的狩獵原本是與蘭堇相處的絕佳機會,卻想不到皇后落馬受傷,壞了他的興致。
「臣弟斗膽,嵐弟年紀尚小,陛下指派的事情適合他嗎?如果陛下有什麼難辦的事,交給臣弟也是一樣的。」見燮王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東陵王拱手請示。
「放心。燮王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淡笑道。「這宮裡疼嵐弟的可不只有你一人,朕讓他做的事情並沒有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宮外的大監又入內稟告:「五皇子請求晉見。」
「宣他晉見。」燮王咧開嘴,對皇翌燁扯出淡淡嘲弄的笑容道。「瞧!嵐弟這不就回來了嗎?」
「讓陛下取笑了。」東陵王也笑了,露出一派自然的笑臉。
「臣弟參見陛下……耶?四哥,你怎麼也在這裡?」皇翌嵐跪安後,起身的同時才看到皇翌燁居然也在這裡。
東陵王但笑不語,知道這兩人還有事情要談,於是主動拱手道:「陛下,臣弟先退下了。」
「退下吧!」燮王頷首。
等到宮內只剩下兩人時,皇翌嵐這才踏前一步,說道:「臣弟已經將陛下託付的任務完成,平安送他回去了。」
「謝謝,辛苦你了。」雖然知道應該不會有問題,但聽到五皇子這麼說,燮王心中依舊鬆了一口氣。
簡短報告完之後,燮王注意到皇翌嵐臉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心中自然明白他想問什麼,於是主動開口:「看得出你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說吧!」
「咦?真的可以嗎?」皇翌嵐十分吃驚的抬頭,那種不敢置信的表情讓燮王忍俊不禁地笑了!
「既然我能將人託付給嵐弟,自然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燮王回答。他知道這位皇弟雖然單純坦率,但對於自己承諾過的事情向來看待得很認真,因此十分相信他。
「那……那臣弟就問了,陛下……臣弟送回去的那個人是誰?他看起來像是貴族子弟,但又住在寺廟裡面,但我記得皇兄向來對佛法沒什麼研究哩,應該不可能專程跑去那裡請人講經吧!」皇翌嵐半是詢問,半是自言自語,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哈哈哈!」燮王聽了皇翌嵐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
「啊!臣弟猜錯了嗎?」皇翌嵐臉孔脹紅,難得聽見燮王大笑,可見得自己一定猜得十分離譜。
「他是朕偶然遇上、相談甚歡的人,但因為他的身分十分特殊,所以朕不打算讓其它人知道我們相會的事情,只是這麼簡單而已。」燮王輕描淡寫地帶過自己和蘭堇的關係。
「身分特殊?」
「是。還記得父皇在位的最後幾年,朝廷不是曾經出過一次亂子?」燮王試圖喚起嵐的記憶。「根據宰相查報,有好幾名臣子串通他國使者陰謀叛變,結果父皇將好幾名大臣都處決了,你還記得當時的事情嗎?」
「好像有。」皇翌嵐努力回想,那個時候自己不過十歲左右,但隱約仍記得有這件事。
「你送回去的那位少年,就是其中一名大臣之後。」燮王繼續解釋。「他自小住在鄉間與家人隔離,當士兵花了一年時間找到他帶回京城欲處決時,正巧碰上除登基大赦天下,這才救了他一命。」
「臣弟不明白,既然陛下已經赦免了他,那麼他就是無罪之人,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不是嗎?」皇翌嵐不解地再提出問題。
「即使臉相信他和當年的謀反完全無關,但朝中之人未必這麼認為,就拿太皇太后來說,她總是認為朝中有人想謀害朕、謀奪這個王朝,若是讓她知道對方的存在,恐怕連解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