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白,僅僅擁有一次,是無法澆熄他胸口那股隨時要竄出的火焰。他十分明白自己內心對少年的渴望,但壓抑著沒有立刻帶蘭堇回宮這個念頭的,卻是貴為燮王的身分。

在燮國人民、大臣們面前,他或許是名正言順的燮王,但實際上,在他日夜置身其中的大燮皇宮裡,還有一個隱形燮王存在著,這個隱形的燮王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祖母,燮國的太皇太后……西峰氏。

前任燮王在殯天的三年多前就染上了病,逐漸虛弱的帝王根本無法阻止他的母親,從深宮中朕出的那隻亟欲掌權的手,短短的三年裡面,朝中大臣半數以上已經更換成了與西峰氏有血親、姻親關係的裙帶大臣。

當時身為太子的他早已嗅出陰謀的氣味,他選擇了不動聲色來自保,除了每日朕視父皇之外,他殷勤地朕訪太后,以自己一貫從容優雅的態度,坦然迎視那位七十多歲精明老婦人的眼睛。

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成功地矇騙了老婦人,還是老婦人原本就屬意讓他成為一顆聽話的棋子。在父皇殯天后三天,朝臣在西峰氏的授意之下,參上了一份又一份恭請太子擇日登基稱王的奏章。

他,順利地登上燮王的位置,更在登基半年後,迎娶了西峰氏所指配的皇后。有時候,他也會為自己的幸運感到不可思議,打從他登基起。君臣同心,海外昇平、無戰無敵,最幸運的是老天連天災也沒降下一場,燮國的人民與大臣,紛紛讚揚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仁君。

燮王微笑地接受了眾人的景仰與讚美,但,只有他心裡最明白,他還不是這座大燮皇宮裡真正的主人。

當那頂蟠龍金冠戴在他頭上時,年輕的燮王已經在心中發下了誓言;或許不是今天,或許不是明天,但總有一天,他會讓大燮皇宮只屬於自己,讓整個燮國只臣服在他一人的腳下。

「陛下,您這次召喚我來,就只是想和蘭堇大眼瞪小眼、相對兩無語嗎?」屬於少年特有的清脆笑聲,喚回了燮王縹緲神遊的思緒。

燮王心神一凝,這才發現自己和蘭堇還站在樹林間,而他的手甚至還緊扣在對方手腕上。

縱使他對這少年有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瘋狂渴望,但他知道完全擁有對方的時機還末到,於是他只能將蘭堇小心地隱藏起來,不希望任何人發現。畢竟,蘭堇具有叛臣之子這個身分,如果此刻被太皇太后知道了他的存在,難免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疑心。

「堇,你心中是否也帖記著朕?」燮王拉起蘭堇的手湊到嘴邊,在他溫熱的掌心印下一個吻。

明明知道還不是得到他的時候,卻總是無法壓抑內心的渴望。

自從去年秋天相逢以後,燮王偶爾會趁著夜裡出宮朕訪蘭堇,一次、兩次……無數次,甚至到了留在寢宮內、偽裝他的太監都已經淚流滿面地跪在地上,懇求帝君停止這種夜裡出宮的危險遊戲時,他還是剋制不了自己。

蘭堇就像是罌粟,而自己已然入魔。

而一年一次的秋季狩獵,更是燮王怎麼也不會放過的絕佳機會,他早已經安排好一切:先派人將訊息傳遞給寺廟裡的蘭堇,在十多天的狩獵期間,蘭堇將在他指派心腹的保護下來禁苑與他相見。

「這……要怎麼說呢?陛下總是在罪臣還沒有時間思念的時候就出現,所謂的思念,恕罪臣駑鈍,只怕還無法體會這種滋味哩!」微揚的唬珀色眼瞳似笑非笑,揚成一種魅惑的弧度。

「你是在暗諷朕來得太頻繁了?」燮王佯怒,伸手扣住蘭堇的肩頭,直視他半是含笑半是嘲弄的臉,撇唇說道:「宮裡的后妃無一不希望能牢牢栓住朕的心,奢望朕能永遠只寵幸她們一人。你別不知好歹。」

「原來,陛下是把我當成宮裡的女人了?」蘭堇毫無所懼,依舊是一臉笑意。

燮王凝視著他.最後忍不住輕笑出聲,將蘭堇一把扯過。埋首於他的髮間細聞嘆息。「也只有朕的堇才敢這般放肆,總是懂得如何激怒朕啊!」

「罪臣不敢。」蘭堇垂下眼,以一種事不關己的聲音淡淡回答。「您是陛下,若要臣表現得和宮裡的后妃一樣順從,需要的也只是一道命令罷了。」

「不,朕不需要你改變。」燮王退開一步,再抬首時俊臉上的自制已經褪去,逐漸凝出慾望的色彩。「你是堇,是滕一手調教出來的堇。」

蘭堇對於燮王這樣的表情並不陌生,他微微昂首等待著,上挑的唬珀色眼瞳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邀約魅態。

僅只是這樣站立凝望著,燮王的慾念已經瞬間被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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