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銷售聯絡中心”的牌子,我絕對不敢去掛;你所需要的各類軍需產品,我也更不能出面去聯絡。此事還望吾兄海涵云云。
我的信發走之後,心裡總有些不安。一怕他在鄉親們中罵我:“人一闊,臉就變。”何況我還並沒有“闊”起來。二怕傷了他的自尊心,有探子諜報社情,畢竟是好事,你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於是,我便決定利用剛剛實行的“雙休日製”,給他寫一點文字,以示我的補償。
今年春節回鄉探親,剛進門坐下,似乎便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在門外探頭探腦想進來。我一下認出他來了:鄰村的一位少年朋友、同班同學。我忙喊:“屠生,咋不進來坐呀!”他不大好意思地進得屋來,很不自然地坐下,似乎手腳也無合適的放處,頗有點像當年紹興的“閏土”見了“迅哥”。
我說:“老同學,多年不見了,嫂子、孩子都好嗎?”他點點頭。我又說:“這幾年你都在幹啥,發財了吧?”因為我見他衣服的款式、質地很講究,非一般農民可比。
他停了一會兒,說:“當資訊員!”
“啥資訊員?”
“經濟資訊員。”他說完後,接住我敬給他的香菸,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離去。
他一走,母親便囁嚅著說:“那‘資訊員’不是李咪娃嗎?怎麼他又送起信來啦?”
父親瞪一眼母親說:“那李咪娃叫郵遞員,他叫資訊員。兩碼子事,你說到哪裡去了!”
這資訊員顯然是新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