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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從她媽媽去世之後,小丫頭整日鬱鬱寡歡瘦了一大圈呢。不過很懂事,每次去看她的時候都會給我做飯吃,連我這個大人都自愧不如了,她還會向我請教她不會的作業,在學業上非常認真。但她好像沒怎麼用你給她的錢,生活過得很拮据,衣服也沒買,大魚大肉更是少見,只是購置了學習用品這樣的東西。我問她為什麼不花,她說那是你的錢,等她以後會還給你的。你沒看見呢,一個人住,真的很可憐,一貧如洗的家,除了文具和課本是新的,什麼都是舊的。”
雖然社會上這樣的事情真的不少,但是真的發生在醇兒的眼皮子底下,醇兒還是覺得蠻心疼的。也因為有薄荷這樣的人資助者小桐兒,所以她才免去了被送去孤兒院的悲哀,醇兒也打從心裡面感謝小姑和姑父的這一善舉,雖然對他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錢,但是她知道他們都是真心的。
薄荷想了想:“等過幾天……你帶我去看看她吧。”
“嗯。”
兩個人說好這事,出去時洛以為和有力已經準備著要回去了。醇兒見到他們要走也立即準備著:“那我、我也走吧,我明天還有案子要忙,今天就不留宿了。”
“讓小丁送你回去。”薄荷也不挽留醇兒,她知道二十四歲的醇兒不需要自己擔心。
“不用,我出去打車就是,我現在不回家,我還要去警局一趟,丁鼎前輩還在等我來著……”醇兒的話還沒說完一旁不做聲響的李泊亞突然笑道:“夫人放心,我送她去警局便是。”
醇兒怔了怔,狐疑的看向李泊亞,疑惑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李泊亞一手拽住手腕並向外扯去。
“喂……!”醇兒低呼聲傳來,白合有些擔心的抱著小苗苗走過來問薄荷:“沒事吧?”
“沒事兒,媽。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折騰吧。對了,一凡呢?”薄荷扭頭看向四周,湛一凡去哪裡了?
“哦,和隱去書房了。”白合微微笑道,在沙發上坐下來讓一羽好看見小苗苗,一羽就站在旁邊什麼也不做的只看著可愛的小苗苗,好像真的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薄荷見著小苗苗有母親和一羽照看著便向書房走去,剛剛走到門口便隱約的聽見門內傳來湛一凡斷斷續續又隱隱約約的聲音:“如果你想報仇……強大……相信……不知道……”
薄荷頓了頓始終沒有推門而入,她想,如果隱願意把他的秘密告訴湛一凡的話,也不是不可,如果他能輕鬆一些。
薄荷轉身又回到客廳去照顧小苗苗,直到那天晚上回到臥室睡覺時薄荷也沒有問湛一凡關於隱的事,那是隱自己的事,也許自己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不該知道,那她一輩子也不會去問。
醇兒被塞進車裡才驚覺自己正在和李泊亞單獨相處。
“我,我要下車!”醇兒突覺有些不安轉身推門便欲欲下,李泊亞卻極快的鎖住車門車窗,醇兒搖了搖車門,扭頭瞪向李泊亞:“你!”
李泊亞撫了撫鏡框,淡淡道:“我送你去警局。”說完也不給醇兒任何的質疑事件,踩了油門便衝了出去。
“我不要你送,你快停車!”醇兒也惱了,不停的搖著門大喊。
“怎麼,”薄荷拽了拽領口並鬆了鬆領帶,淡眸斜視而來,“你其實害怕和我單獨相處?”
“笑、笑話!怎麼可能啊!?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和你單獨相處罷了!不是害怕,是不想!”醇兒雖然平時大咧,但是不該糊塗的時候,她自認為自己也是從未糊塗過。
“吱——”一聲剎車巨響,李泊亞將車停在了巷口,並突然轉身向醇兒趨身而去。
“你……你要做什麼?”醇兒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起來,並不是他多恐怖,而是他突然靠這麼近,好像、好像一副要吻她的樣子!
醇兒狠狠的嚥了咽口水,就在李泊亞要靠上她鼻尖並吻住她時卻又突然停住。醇兒嚇得緊閉眼睛,雙手伸直雙膝都用力的抵住他靠過來的身軀。
李泊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張小臉。這八個月,他去看她的時間並不少,有時候晚了就在她家樓下在車裡坐著看著她的窗戶一整夜,有時候站在暗處看她忙碌工作那副開心而又充實的模樣,即使再忙也幾乎是每週都要見她一次。但他相信,她看見他的時間,一定雙手也數的過來。
他的確是忙,忙的無暇顧及去追逐她,但他相信,接下來他的時間總算能緩一緩,並且能做他想做的那些事……
醇兒久久沒有感覺到吻落下來便眯著眼睛望去,在看到李泊亞那雙透著鏡片也依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