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動,一去,再老於離開後,便聽到竊竊聲。老於的技術是無可厚非的,老於的報廢率是鬱書記們班組最少的,這一點鬱書記很欽佩老於在加工車床上的零件時的沉穩和一絲不苟;至到今天鬱書記仍對老於對車床加工的熟練程式度感到不可思議。人都有七情六慾,難道老於就沒有?經過若干次婚姻的挫折之後,老於在加工一些重要的零件時,還是那麼認真,將一把卡尺和分厘尺量到精益求精。
老於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鬱書記好多次看見老於的窗臺上放著一盆米蘭。遺憾的是,花長得並不好,沒有鬱書記們常常看見的那種綠意盎然的景象。老於在鬱書記和一個車工班組共事的時侯,鬱書記是非常欽佩他的作派的,老於常常以高貴者的眼光不屑於鬱書記們這些芸芸眾生,且常常因此發出低語。
死一個人在建設廠近十萬之眾的視線裡,實在是九牛一毛,也是隔三差五的事。蟬鳴林愈靜,鳥鳴山更幽。然而,令人欣慰的是,每一個亡靈人在即將啟程去遠方的時侯,都將得到一份榮辱與共的踏花被和掛在踏花被上的輓聯,這些寫盡溢美之詞的條幅上寫滿了什麼勤儉持家,為兒為女之類,若是黑髮人送白髮的男女,悲慟之情更是悽婉之至,極盡天上人間之絕唱。不過,最叫人忘不了的還是那一夜晚在靈棚裡的歌唱。歌是唱得極盡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