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小說:軍情風雨 作者:飄雪的季節

:“同志們,你們知道是誰用紅苕在養活你們嗎?,你們知道是誰把省下的糧食裝到你們的肚子裡嗎?……是我們貧下中農啊,是我們父老兄弟和父老鄉親啊!”緊跟著,公社書記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武裝部長的鄉秘書,那個面容清秀的小個子秘書這時竟然笑了笑。

“……可是,有人不願意看到我們國際國內的大好形勢啊!這些人不甘心作垂死的掙扎,到處煸風點火,把階級鬥爭搞到我們這裡來了,這個人是誰呢?!”公社書記微笑著,很長時間不置一語,將兩隻手按在桌沿上,轉來轉去地看著大家。

徐丫丫去了一趟茅房,再經過伙房時,她看見了被捆著的周渝生。周渝生被五花大綁扔在柴堆邊上,一匹亮瓦在天上的青色之中。周渝生還戴著那頂綠色的軍帽。周渝生被反捆著的身子捲縮在亮瓦下面。徐丫丫找到了案桌上的一把菜刀,周渝生睜大了眼剛想說啥,徐丫丫趕緊捂住了他的嘴,說:“渝生,趕快從房頂上跑吧!”一個身軀偉岸的武裝民兵,正持槍站在伙房外的茅房邊。周渝生被鬆了綁之後,竟在原地跳了幾下,然後順著伙房的柴堆爬上了亮瓦。徐丫丫看著周渝生鑽出了亮瓦的屋脊,轉身的同時被一支鋼槍牢牢地頂住。徐丫丫聽到了一聲冷笑:“今黑晚下你隨我來,啥子都不存在。”公社書記作完報告走進伙房的的影子,永遠是一個謎,公社書記作完報告到了柴屋,揚起他那張大手在武裝民兵的臉上紮紮實實來了一耳光。

1971年的酷暑八月,周渝生從報上得知了一個情況:省裡有一個記者團要到公社來訪問,順便還要到鄉下來走一走,看一看,而且還要從周渝生所在的生產隊經過。當天中午,周渝生收工後就到太魚公社去了,他先在小食店吃了飯,完了到供銷社去買了一桶油漆,又買了一把排筆,就是那種寫毛筆字的刷子。走到公社大院,周渝生四處看看,沒有發現有什麼招工組進駐公社,更沒看見省裡來的記者在公社伙食團吃飯。周渝生正要離開,卻被公社鄧秘書叫住了。鄧秘書是從哪個刺斜裡弒出來的,後來當了總經理的周渝生至今都不知道。

“周渝生——”鄧秘書是小個兒,聲氣卻很大。

周渝生站住了,他很少到公社來,面部表情有些尷尬。

“最近在幹啥子?”鄧秘書問。

鄧秘書這樣問是正確的,因為鄧秘書是公社一級的領導,周渝生作為一個下鄉知青應該如實彙報,周渝生回答說:“沒有幹啥子。”

“沒有幹啥子哈?”鄧秘書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又說:“有啥子情況可以給我們彙報啊!”

“要得。”周渝生首先自亂了分寸,說話都差點哆嗦,心頭想,該曉得不到公社來轉轉喲!

這天午後,周渝生回到生產隊心神不安了很久,躺在那張木頭大床上左思右想:他想,是不是公社發現了他投遞反革命信件的事,是不是曉得了與臺灣特務在丹山鎮聯絡的事,還有……可想來想去,周渝生都沒有想出可疑的事來,最後他否定了被公社列入黑名單的念頭。

等了三天,省裡的記者都沒有來,到了第四天周渝生從趕場回來的一個農民嘴裡得到了情況:來了,昨天下午才到的,明天在公社吃過飯後要到中和區採訪,而周渝生知青屋背後那條小路是必經之路。

下午三點左右,周渝生已經爬上了那座山約三十米的懸崖,他是從山上往下放的繩子,把自已掛在繩子上。公社一行人和省裡的記者來到這裡時,周渝生剛好把一行字寫完,正在完成一個驚歎號。太陽很大,火紅的太陽曬得青山綠水都沒有了生機,清早起來山路兩旁的露水早已不知扯到哪裡去了。田裡是收割了穀子的氣象,一樁樁的稻禾被鐮刀割得整整齊齊的。路邊的雜草在太陽底下薄薄地鋪了一層,蔫蔫的。記者和公社書記走到山崖下,遠遠地望見一個人掛在半山腰上,都停下了腳,公社書記問隨行的鄧秘書:“山上吊著的那個人是不是知青?是哪個生產隊的?”

鄧秘書忙把大隊支書叫過來,問:“是不是你們大隊的知青?“”

大隊支書趕緊說:“大隊幾十個知青,這要問問他們隊長?”

隊長姓周,三十多歲,馬上跑到跟前朝上望了望,說:“是的,就是我們生產隊的那個周渝生!”

公社書記發火了:“太不像話了,把這個人叫下來,捆起送到公社去!”

十來分鐘時間,來了幾個基幹民兵,持槍對著周渝生,在懸崖下喝道:“下來——聽到沒有?!再不下來,我們就開槍了!”

周渝生的腰桿上用一根皮帶掛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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