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輕輕飄落。他低哼一聲,垂首含住一顆粉色的蓓蕾。
我的腦袋‘哄’地亂成一片,滿心驚惶,又羞又急,拼命推他的同時迅速扯過被子蓋住赤裸的上身。
他隨手一揮,將被子掀翻在地,整個身子壓住了我,用力之大幾乎令我窒息,繼而屈膝一擱,分開了我的雙腿。
我急怕,卻不敢大聲叫喚,我們現在的模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看見的。
“烈。。。你就放過我吧。。。”我幾乎是祈求,他聞之渾身一震,極低極低地道:“有時我想,倘若那個時候真的死了,倒也是痛快的。”他抬起臉,赤熱的眸底湧起一片迷霧,慢慢道:“至少,你是永遠也忘不掉我了。”
我心中一痛,別過臉去。他痴痴地望著我,呼吸又漸漸急促:
“我不想放過你,從來不想。”
他俯身,由最初的吮吸變為半啃半咬,另一處蓓蕾在他的掌控下漸漸峭立,疼痛與酥麻交織在一起,我不由自主渾身顫抖,越來越熱,越來越窒息,欲令他罷手,甫一張口卻溢位一絲低微的呻吟。
他一把將我抱起,讓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隔著薄薄的衣料,熱力和堅硬從他的下腹源源不斷地傳至。他扣住我的腰,直接抵上他的灼熱。
千鈞一髮之際,我終於落下淚來。
淚珠觸及他面龐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一震,半響從我的胸口緩緩抬起頭來,雙目赤紅,嘶聲道:
“倘若真心,便不會不甘不願。”
我一顫,別過頭去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那赤裸的潔白的胸膛在他目火之下已染上異樣的紅潮和蒼白。
“一點點都沒有麼?”他的聲音很遙遠,像在山的另一邊:“即便只是一點點也好,你都始終不曾,愛過我麼?”
我咬牙,竭力將眼淚吞回肚裡。
他望著我,悲哀地笑:“我一直覺得,我不是沒有希望的,你現在雖不愛我,但將來,將來總有一日,你一定會愛我的。”
他伸手轉過我的臉,四目交接,此刻,他的眼沒有了烈焰,沒有了火花,沒有了勝過白晝的光芒四射,只餘痛楚,至於絕望:
“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愛我呢?”
當第一抹朝陽透過窗欞灑落在屋內,司馬烈仍擁著我,從背後,將我圈在懷中。
他沒有走,但也沒有再碰我,只是抱著我入睡。他說,他只想好好地看看我,抱抱我。
我沒有拒絕,也不能拒絕,我已斷了他的念想,我已傷透了他的心。
一道灼熱的視線射來,在我的臉頰上久久徘徊。
他起身,在我的唇瓣緩緩烙下一個吻,然後截去我垂落在胸前的一縷青絲,靜靜離去。
一滴淚,悄悄落在枕邊。我睜開眼,呆望著天花板,半響,從心底長長嘆出一口氣。
披了外袍,斜倚在榻上,推開半扇窗子,遠遠地瞧見小蘭,獨自立在對廊花架之下,臂彎裡擱了一件雪色風衣。
她轉過臉來,娟秀的面孔上滿是悽楚,卻在看到我的一剎那,極快地隱沒在笑容之後。她迅速穿過長廊,邁進屋子,道:
“郡主醒了,想吃點什麼,奴婢這就去準備。”
她在我面前是很少自稱奴婢的,我不禁多看了她兩眼,她的臉色不太好,隱隱露出一絲疲態,眼窩下兩道黑暈顯而易見。
我的視線落在那件雪色風衣上,問道:
“這是誰的衣服?”
小蘭愣了愣,垂下頭,低低道:
“大少爺的。”
我一怔。
“大少爺昨晚。。。在廊下。。。在了一宿。。。”
中秋佳節。
冷月孤星。
我一手支頭,一手撫弦,口中換來變去哼著不同的小調,小蘭坐在一旁,手中挽一絡絳紅編繩,十指靈動,巧妙地織出一個個漂亮的盤花如意結。
我看她編,不一會兒打了個哈欠,順手往香爐內又添了一把新鮮的玫瑰花粉。
花香四溢,滿庭芬芳。
小蘭看我一眼:“郡主若是無聊,不如去赴那秋家的賞月大會,想來一定熱鬧非凡。”
“月亮在哪兒看都一樣。”我扯過秋子材送來的金貼,淡淡道:“況且,我也不愛熱鬧。”
小蘭微微一笑:“小蘭卻記得,郡主初來的時候,常與三小姐結伴遊玩,什麼廟會集市,龍舟燈節,凡城裡有名號的地界兒,都是一定要去鬧一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