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那孩子,我的心就更痛一分,他長地那麼像你。。。我真傻,當初如何能放手,讓你嫁給大哥。。。”
我臉色劇變,背脊冷汗直冒。
皇帝認錯人不要緊,但將皇帝的心事聽在耳中,死地是我。
“皇上,我。。。我是儇兒。。。”
“啊!”
驀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將我的輕喚盡數吞沒。
甫一回首,瞧見一行手提燈籠的婢子正杵在十步開外,個個俯首貼地,噤若寒蟬。為首那人,臉色鐵青,雙拳緊攥,旁邊站著一位身穿白貂皮裘的美婦,神色驚惶,面容如雪,正瞪大眼睛盯著我們,忽然一仰頭向後倒去。
夏瑤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低呼:
“母妃。。。”
“你們怎麼在這兒?”皇帝怔怔地看我一會兒,推開了我,面上波瀾不驚地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轉向尹君睿:“這裡不許來的,忘了麼?”
“用過晚膳,父皇先走一步,母后,王妃及各宮娘娘們看了一會兒西陵歌舞也散了,於是兒臣便送王妃和公主會‘瑤池’,一路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了。”尹君睿垂下眼瞼,慢慢地道。
“我們遠遠瞧見‘雲芳齋’的紅杏探出牆外,母后一時興起,說是很久沒回雲芳齋看看了,所以才。。。”夏瑤瞥我一眼,俯首道:“瑤兒等驚擾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皇帝淡淡‘哦’了一聲,眼神卻十分凌厲地從眾人面上掃過,最後落在我的頭頂。
我心頭驚跳,噗通跪了下去:
“儇兒魯莽衝撞,請皇上降罪。”
明黃的衣角,碧玉翠綠的扳指,秀金滾邊龍紋皂靴,只是一瞬的佇留,很快從我眼前飄開了去:
“儇兒,宮裡大,容易迷路,往後出門,記得找個人跟著,知道麼?”
為這一句話,我足不出戶整整三天。
皇帝沒要我的腦袋,真是天大的慈悲,卻不知他心裡究竟怎麼想,皇后又會怎麼想,至於尹君睿,那天他送我回來的路上,沒說過一個字,只在臨走,狠狠摞下一句:
“想當娘娘?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指望。”
我氣地發抖,揚手朝他的臉揮去,卻被他一把擒住反剪身後。他面色鐵青,漆黑如墨的眼珠死死盯住我,波濤洶湧地猶如海嘯席捲而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打我,你最好也不要試。”
他猛一甩手,我一個不穩栽倒在地,幸而及時撐住花壇才免於撞破額頭。他立馬伸手來扶,卻在觸及我衣角的一剎被我喝止:
“別碰我!”
我狠狠瞪著他:“滾出去!”
他彷彿被抽了一鞭子般倒退一步,緊抿地嘴角隱隱浮上一層酷厲的微笑:
“你急什麼,我們還沒完呢。”
他忽然衝過來,一把提起我的身子負在肩上,穿過圍廊,直衝內廂。
我急地重錘他背脊,他卻毫不在意,一腳踢開房門,將我仍在床上。伴著‘嘶’的裂帛聲,本已破損的衣袖如碎片般飄下,我的兩條胳膊頓時裸露在空氣中,冷地簌簌發抖。
“你滾開!”
我尖叫未落,他已扯下帳幔金鉤,翻身撲上。
幾乎就在他轉身的剎那,腰間匕首如離弦之箭只撲他面門,他眼也不抬,只微微側首,匕鋒從他鬢角斜飛而過,釘入牆頭。
一道暗紅,從他右邊臉頰緩緩滑落,他隨手一抹,看著我似笑非笑:
“還有麼?”
我渾身顫抖如秋風落葉,氣地語不成句:“這是宮裡。。。你敢胡來我就。。。”
“就怎樣?殺了我麼?”他抬起我的下巴,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兩道長釘般直刺我的眼:“殺了我你也得死。單憑這個,我就能讓你死上一百次。”他指指臉上的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攜帶利器入宮。”
“你這個大混蛋!”我咬牙切齒:“卑鄙無恥!”
“我對你已足夠寬待,可惜你太不知好歹。”他沉下臉,冷冷道:“我之所以一次次放過你,容忍你,就是期望有朝一日能換得你的心甘情願。。。看來是我錯了,是我太寵你了。”
他揚手一扯,撕裂了我的上裝,紅色的肚兜露了出來,連帶雪白晶瑩的胸脯。他的呼吸加重,漆黑如幽冥般的黑眸漸漸轉為暗紅的慾望。我劈向他的胸膛的雙掌被他輕易捉住,用碎步縛起綁在床頭,一隻手,徑直往下探去。
“不要!”我倒抽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