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句壞話,我就任你怎麼打!”賴昌雖然低著頭,眼球卻不斷往上翻,眼光滴溜溜地窺視著尤瑜。
他不說真話,尤瑜十分生氣!像倒提鴨子那樣,尤瑜抱起他的雙腿,將他的頭,連連插進水裡。憤怒地斥罵倒:
“不老實,你就喝乾這昆陽河的水吧!沒有那個摸腦殼鬼的指使撐腰,對你許下保護你的鐵桿願,你哪有膽量敢打爺爺?老實告訴你,這鐵桿只不過是根燈心草!如果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當作他,今天沒打夠,明天再來打,看你究竟有多硬?”尤瑜又扒下他頭上的溼漉漉的帽子,說,“你不說,我就把這西瓜皮拋到河中去,讓你光著癩痢頭,到大街上去賣‘電燈泡’!”說完,就做出要拋的樣子。
賴昌與尤瑜同班兩年多,深知他發狂時,就是天王老子他也敢揍。他常說,砍下頭也不過碗口大的疤。今天他不說實話,被他打個稀巴爛還在其次,他扔掉了帽子,要他光著癩痢頭在街上走,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他急忙跪到沙灘上,雞啄米似的磕頭:
“尤大哥,尤大哥!別把我的帽子扔掉了,別把我的帽子扔掉了!我說!我說!”
尤瑜又像提一隻雞似的,掐住他的脖頸把他提起來,將他猛蹾在沙灘上,揚起兩個鐵拳,兩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