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頭。池新荷緊蹙新月眉,頻搓纖纖手,大惑不解地說:
從前,我和父母常常光顧';盛光寶';,總覺得麵條上的那幾塊蓋面的勺子肉特別好吃。今天,我特地多弄了些,可不知什麼原因,它無鹽無味,挺折牙齒,撐破喉嚨,讓人咽不下去,而麵條倒成了漿糊,貼鍋還有一層厚厚的黑鍋巴。竹海,你說說,這,這,這究竟是為什麼?
目睹這烹飪史上空前絕後的奇觀,耳聞她大惑不解的內心的傾訴,真讓人啼笑皆非。我知道像她這樣出身教師世家、終日手不釋卷的年青人,除了從買飯菜的視窗,看到爐灶瓢勺以外,從未接觸過油鹽醬醋,又怎麼能烹調出讓人齒頰流芬溢芳的美味呢?我強壓住滿肚子躁動的笑,不無揶揄地說:
光看到狼奔豕突、光聽到雁唳鹿鳴,是不可能親手烹製出美味佳餚的。從嗷嗷叫的豬變作一碗麵條上的勺子肉,其距離之遙遠,不啻越過太平洋。其間燉炒烹煮,調和五味,大有文章(。dushuhun。)。怎麼能一蹴而就?這麵條與豬肉的質地不同,要求的火候迥異,怎麼能一鍋同煮?好了,走錯了路,回過頭來再走。沒有烹炙好的菜,也可以再燒再燉。我從小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煮飯炒菜的機遇比你要多,現在我就權充一回裡手,來烹煮一碗還能下嚥的麵條。你看如何?於是她燒火,我掌勺。先把肉塊從粥狀的麵糊糊裡揀出來,洗去麵糊,加上調料,再烹煮炙炒,做成罩面勺子湯,然後再另燒清水煮麵條。味道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