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連六名名捕快也全有份。
黑牡丹冷然對高莊主道:
“人在這種年景,能有你高莊主這種享受,應該謝天謝地,如果……”
高亮早笑道:
“姑娘不知,每年高某賑濟銀兩,何止上千,人溺己溺,這是高某人的家風!”
黑牡丹怒道:
“真是這樣,周通又何以棄你而去?”
高亮好長一聲無奈嘆息,道:
“家醜本不該外揚,想不到他竟暗偷了我不少財物而去,念在他是個粗人,我也就未去報案,如果你們見到周通,請代我向他轉達,我這個兄長不恨他,願意回來更好,因為我同內人一直在為他物色個美麗的老婆呢!”
黑牡丹早已大怒,再看那些捕頭,全都是不相信的模樣,不由更怒,當即起身道:
“走!到你們那個石牢裡去!”
高亮早搖手,道:
“石牢潮溼,堆的全是廢物,何需去看!”
“什麼雜物,一根鎖人鐵鏈而已。”
王捕頭放下碗,站起身來,道:
“看看也好!”
於是,高亮心不甘似的領著一眾人走向莊後一處山壁,黑牡丹依稀記得正是這裡,高亮早命莊丁把石牢門掀開,王捕頭命六名捕快守在石牢外面,與黑牡丹高亮,三人順石階進入石牢裡。
黑牡丹最是吃驚,因為石牢裡塞滿了雜物,衝到鐵鏈地方,哪還有鐵鏈影子,甚至連痕跡也沒有!
於是,黑牡丹明白了,冷冷一笑,對王捕頭道:
“咱們應該昨日一早來才對!”
王捕頭不悅,竟一句話也未說的走出石牢來,邊走,連對高亮道:
“高莊主,真是對不住,也許是個誤會,王某就此別過。”又回身對怒容滿面的黑牡丹道:
“你人地生疏,我不怪你,別再把時間耽擱在這裡。”
高莊主急攔住道:
“大老遠趕來辦案,挺辛苦的,總得吃過飯再走。”
“不,公事在身,不敢打擾!”
高亮一笑,又道:
“在咱們這個縣境,誰不知道你王捕頭為著一地方的太平,長年東奔西跑,受那風吹日曬,霜打雨淋之苦,你們難得到我這臥虎山莊來,當然,臥虎山莊能過安穩日子,全是王捕頭你們的功勞!”一面又高聲道:
“來人,取一份程儀來!”
話聲中,早見一個莊丁,雙手捧了一個紅緞包裹走來。
王捕頭早搖手道:
“這不可以,冒昧打擾,已是不該,怎敢再收莊主的厚賜,這萬萬不可!”
突聽黑牡丹道:
“收下吧,不收白不收!”
只見那壯丁十分乖巧的把包裹塞在一個捕快手中。
於是,真的皆大歡喜的走出臥虎山莊!
當然,只有一人是歡喜不出來的,那就是黑牡丹。
黑牡丹發現,她突然變得孤獨起來,因為一路上連王捕頭也不對她多說一句話!
對於六名辦案捕快而言,嘴巴里甜味尚在,一包沉甸甸的銀子,要比破案獎金不知要多若干倍,每個人心中不由產生一個同樣想法:孃的,就算姓高的真是強盜,老子也要放他一馬。
看起來案子似乎膠著,而黑牡丹也跨上毛驢往北面大山裡馳去,不過她臨走,曾往苦主房裡說了幾句話,因為黑牡丹相信,只有苦主是不會與臥虎山莊沆瀣一氣。
就在荒草蔓徑的深山絕壁地方,黑牡丹找了一處足可容身地方,邊吃著乾糧,連尋思對策,她覺著臥虎山莊比之土匪還要令人可怕,這種人如果不除,天理何在!
石穴中,黑牡丹閉目調息,直到東面鉤鐮月笑彌勒似的爬上峰頂樹梢頭,她才端整齊備,把黑驢藏好,然後直往臥虎山莊奔去……
繞過荊紫關,過了那條溪流,半個時辰後,已到了大山邊,這就要往山上竄去,突然間,林中有人低聲呼叫:
“姑娘等等!”
黑牡丹一怔,急停腳不前,凝目望去,一個黑大個子從林中走來,可不正是周通!
“我知道姑娘絕不甘心,必定會暗中再來,所以我就在這必經之地等姑娘。”
黑牡丹大喜,道:
“我明白了,原來王捕頭他們與姓高的勾結。”
“勾結沒有,平日得了姓高的不少好處倒是真的。”
黑牡丹點頭道:
“這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