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
“南宮兄見我十分高興,他以為我是專程去看他呢,還特別拜託我到北方替他走一趟呢,後經我說出是要往北方來,如今是順道轉來看他的,他才迫不及待的遞給我一方杭州絲凰,要我一定交給牡丹姐的。”說著,邱太沖自懷中摸出一條純白絲帕,交在女俠黑牡丹的手中!
顫抖的雙手,接過那條柔軟絲帕,女俠抖開來,因為她總以為上面必有南宮年寫的字呢,然而她卻發現那條絲帕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只是絲帕的正中間,巴掌大的一顆血心印在上面!
女俠面露悽苦,望著巾上的紅心發怔!
邱太沖長嘆一聲又道:
“絲帕上面的紅心是南宮兄當著小弟的面,咬破手指所繪的,那紅的全是南宮年的血啊!”
女俠眼眶已在滾淚,但她連吸幾口氣,生生把即將落下的眼淚擠壓回去,笑對邱太沖道:
“師兄這是何苦呢!”緩了一口氣,女俠又道:
“師兄的身體是否已復原了?”
邱太沖道:
“我去的時候,只見他獨自一人拄杖在海邊站著,似是在追憶浙海大戰的事情吧!”
女俠低低的道:
“只等他身體好了,也該同他那杭州表妹結婚了。”
邱太沖低聲道:
“牡丹姐,我真替你們難過!”
女俠微微一笑,道:
“比起你與芸娘,你們幸運多了,不過姻緣前生訂,我不會強求的。”
邱太沖又安慰女俠幾句,這才退回客房。
女俠笑著送走邱太沖,回身掩上房門,她那貴似珍珠般的淚水,已是串串流下來,她雙肩抖動,掩面衝向床上,那條染著南宮年鮮血的絲帕,拭不去一臉尤似江河浪濤般的淚水,一條血心絲帕!啊!
這情景對女俠而言,正就是:
“人生愁恨何能免?鎖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
征途誰與共!長記秋晴望。往事已成空,還如去年一夢中!”
夜來女俠手握南宮年的絲巾,緊閉雙目,腦海中更見起伏不平,師兄送來的這條血心絲巾究指何意?難道他在表明他那“漢似山河為誓,義在長天才”的不變之心?
一切的雜念,全在第二天一早,被她暫放在腦後,因為她還要面對更慘烈的搏鬥,大仇得報這日已近成功,絕不能在此時滲入雜念,而使自己分心,一旦有所差池,而使功虧一蕢,那才是終身極大憾事!
就在二天早上,女俠吃飯的時候,特別走到周通處,她在看了周通傷勢以後,對周通道:
“周仁兄的傷勢實在不輕,夏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