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閻半仙一拼,更沒有能耐獨自找那閻半仙理論,眼看著十天過一半,怎還不見行動呢,西口鎮上大家攤湊十萬兩銀子應該不難吧。”
女俠黑牡丹道:
“大掌櫃,誰要處在你的境況中都是這樣,不過封團練之職責,是安定地方,如今他正在盡力而為呢,終究他會對西口鎮有所交待的。”
不料曾掌櫃聽罷,冷笑道:
“姑娘,你說的輕鬆,我聽的可沉重,如今落在閻半仙那群土匪手上的可是我的父母兒女,單就一聲交待就能把人救出來?你可曾知道,連北城汪家也在拍手笑呢!”
女俠不解的望向封團練,道:
“怎麼半天又出來個姓汪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封團練一嘆,道:
“在這西口鎮上,南城曾家,與北城汪家,全是大戶人家,兩家生意全一般,就因為同行冤家,所以兩家誰也不服誰,表面他們見面打哈哈,暗中卻又各不相讓的勾心鬥角,自從出這件事以後,北城汪家自然要拍手笑了!”
馬回子怒道:
“土匪就要攻城了,姓汪的還能笑得出來……”
報聲若宏鍾而氣憤形之於色,卻不料門外早有人高聲道:
“誰說我汪家笑來著!”說著,走進一個半百老者,只見他雙手插在袖管裡,山羊鬍子翹的老高,一臉的不高興樣子又道:“到了這個節骨眼,你們還要在這兒無中生有的派我姓汪的不是呀!”
封團練忙起身笑道:
“誤會,誤會,汪掌櫃也來了,快一齊坐。”
女俠望去,只覺這姓汪的一雙鼠目紫芒外露,小鼻頭下面一張好大的嘴巴,山羊鬍子已是黑中摻白,一付極端精明的模樣。
這時只見這姓汪的走到曾春生面前,道:
“曾掌櫃也在這兒,那太好了。”
曾春生道:
“怎麼個好法子?”
汪掌櫃一窒,道:
“你為家人跑斷腿,我為全城找團練,你已準備十萬贖銀,城裡再攤派,你們曾家就不必再出了,我一家認捐一份,餘下的全城各戶分捐。”
突聽曾春生哈哈一笑,道:
“曾家十萬兩銀子已花,哪還在乎多出一萬兩。”一面對封團練道:
“北城汪家出多少,南城曾家一個不少。”說罷起一抱拳又道:“我回去準備希望團練大人早作準備,打發這閻半仙放人,曾家就算感謝不盡了。”
曾春生一走,汪掌櫃面露尷尬,道:
“這算什麼?”
然而黑牡丹卻在暗想,事情只怕不簡單吧!”
第十一章 虎穴解人質
從西口鎮往浙川,一路上翻山越嶺走兩天,這條路上最險峻的地方,就是距離西口鎮五十里地的二朗廟溝,大山裡有一座二朗廟,證明這一帶多野狼,因為二朗神就是專管山中野狼的。
微弱的日光打從東面群巒疊幛的群山冒出個輪廊時候,大地卻仍然灰慘慘的,顯然這一天仍然是個似要降雪的陰天,就在這時候,西口鎮南城門走出五個人來,細看就像五個逃難的災民,一個個全都是一身破黑棉襖褲破氈帽,一個女的黑布包頭,兩個年輕的揹包袱,另一個挑擔子,一個大鬍子駝背的,卻拄著一根長手杖。
只見這五人登上一城西河岸的渡船,過河順著山嶺前面的山道往南行,那條山道也正是往浙川去的路,最近二朗廟溝來了強人,已經半個月沒有人走這條路了。
進入山區十幾里路,路上碰見幾個挑柴往城裡來賣的,路邊上,一個挑柴地驚奇道:
“各位,回頭吧,你們沒有聽說前面二朗廟溝有土匪?”
只聽拄杖大鬍子粗聲的道:
“土匪了也是人,有啥子好怕的,再說我們也是逃荒的,要銀子沒有,他們再狠,總不以窮人富人一齊殺吧!”
挑柴的沒話說,搖搖頭望著這幾個逃難的走去,其中一傭挑柴的自言自語道:
“看到了吧,這幾個人長的可真是高大,那兩個大鬍子活像咱們山裡碰到的大公猴。”
另一個也道:
“要我看那個女的也不弱……”
五個人走遠了,因為過山坳,就是一座不算低的山嶺,山嶺上全是花林葉樹,這種樹只有一種用途,就是當柴燒,滿山嶺上全是這種樹,高不過兩三丈,就算寒霜把樹葉煞氣的焦黃,西北風還是吹不落滿樹地枯葉,但是西北風卻吹得樹葉嘩嘩響,而使得山道上的行人頓感寂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