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眼或許正在廢墟上方盤旋偵視,還是躲在有瓦片遮頭的地方穩妥些兒。

對面的屋子一片漆黑,再沒有任何動靜,月色溫柔地灑遍長街,卻是靜如鬼域。若有陰魂不散這一回事,可以肯定以千計的鬼魂正在此刻在廢墟內飄浮,為自己的死亡悲泣感嘆,又或大惑不解自己會成為野鬼?

燕飛的心神轉到拓跋圭身上,拓跋哇並沒有低估苻融,問題在沒有把荷融的反應計算在內。正確點說是因拓跋圭臨急出手救他,致暴露行藏,只看乞伏國仁輕易猜到自己是刺殺慕容文的人,可知乞伏國仁心內早曉得救他的人是拓跋圭,因為慕容文和拓跋族的深仇是人皆知道的事。

苻融把城外的秦軍調入城內,令他感到自己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不但拓跋圭陷進極大的危險裡,與他暗裡有關係的鮮卑幫亦大禍臨頭。苻融若擒下拓跋圭,說不定會留他一命,好迫問他族人藏身的秘密巢穴,若他及時趕回去,說不定可盡點人事,頂多賠上一命又如何?

想到這裡,狠下決心,不理天眼是否在天上監視,決意立即全速趕返邊荒集。

就在此時,衣袂聲響,眼前影動,街上已多出一個人來。

在街心出現是個身穿白色道袍的大胖子,道袍前後繡上紅黑代表陰陽的太極,紅中有黑點,黑中有紅點,代表的是陽中陰和陰中陽,非常搶眼奪目。

他並不算矮,可是因其肥胖的體態,脹臌臌的大肚子,勉強方可扣得上的鈕子,怎看也似比別人矮上一截。

他的頭髮在頂上扎個大髻,覆以道冠,看來乾乾淨淨,長相也不惹厭,臉上還掛著似要隨時開人玩笑的和善表情,看來有點滑稽,只有他藏在細眼內精芒閃閃略帶紫芒的雙睛,方使眼力高明的人看出他不是好惹易與的。

胖道人滴溜溜的轉了一個身,哈哈笑道:“安全哩!奉善在此候教。”

劉裕正凝神窺看奉善胖道的動靜,耳鼓內響起安玉晴蓄意壓低而又充滿音樂惑的好聽聲音道:“奉善妖道是得太乙教主江陵虛真傳的得意門徒,不要看他滿臉笑容,他愈笑得厲害,愈想殺人。哼!真恨不得一刀宰掉他。”

劉裕心中奇怪,適才她還一心取自己小命,現在卻如深交好友般為他解說情況,忽然醒悟過來,她是怕自己開溜,而她卻因不敢驚動奉善而無法出手,所以故意說這番話,都是為留下自己。

再想深一層,她剛才要動手殺自己,理由或許如那太平妖道同出一轍,是要殺盡附近活口,以免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外洩。而更有可能是此女在利用他,而他則可在某種情況下變得有利用的價值。

劉裕才智過人,只從她的一番造作,推斷出這麼多事來,確是了不起。

劉裕心中暗笑,故意道:“我對這些沒有興趣,都是走為上著。”

安玉晴果然中計,連忙道:“你不想知道他為甚麼要到這裡來嗎?”

劉裕聳肩道:“知道又如何?對我有何好處?”

安玉晴氣鼓鼓道:“若不是見你身手不錯,我早一腳踢你落黃泉,怎會沒有好處,還大大有好處哩!”

奉善道人一副悠閒模樣立在街上,似可如此般等待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劉裕目光往令他直到此刻仍驚豔不已的俏臉投去,道:“說吧!我是沒有多大耐性的。”

安玉晴狠狠瞪他一眼,道:“三年前太乙教主江陵虛和太平教主孫思,嘿!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劉裕笑嘻嘻道:“說吧!我的安大小姐。”

安玉晴微一錯愕,為他叫出自己的姓氏心中一亂,接著白他一眼,笑罵道:“你這死鬼,算你造化啦!”

奉善的聲音又在街上響起道:“奉善應約而來,若道兄還不肯現身,奉善只好回去向太尊覆命。”

劉裕被引得往外瞧去,此時他已猜到奉善口中的道兄正是那太平妖道,禁不住生出坐山觀虎鬥的心情。

安玉晴的嬌聲又傳進耳內,道:“細節不說哩,他們兩人為爭奪一塊有關兩粒仙丹的寶玉圖,惡鬥一場,結果必是兩敗俱傷,誰也奈何不了誰。只好各返南北養傷,約定三年後派出同門再作決戰,以決定丹玉圖誰屬。假如你助我得到丹玉圖,人家分一粒仙丹給你如何?”

劉裕幾可肯定仙丹即使有也只得一粒,只不過她故意說有兩粒來誆他,而他更不相信甚麼仙丹靈藥,否則煉丹出來的人那會不第一時間吃掉。

正心中好笑,風聲驟響,四道人影分由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從屋頂投往奉善道人,刀劍齊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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