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孫恩一線,如此會對看來無懈可擊的孫恩,造成嚴重的打擊,甚至成為孫恩落敗的因素。
燕飛蓄勢以待,只要感應到孫恩的心神現出波盪,就立即全力出擊,乘虛而入。
「啪!」
孫恩鼓掌笑道:「丹劫果然是不同凡響。」
燕飛應掌聲遽震一下,終沒法出劍。不過,落在下風的孫恩亦因忙於反擊,沒法掌握良機。
兩人又鬥個旗鼓相當。
燕飛此招根本是無從破解的,只能待將來的事實印證是對是錯,孫恩此記鼓掌發聲,表現出他武學大宗師的氣勢,音響的剎那,恰好是燕飛行功至關鍵處,即將出劍的一刻,而掌音起處,有如能鑽入人心的當頭棒喝,令燕飛曉得孫恩把他看個通透。
而孫恩忽然點破他的靈機妙應來自丹劫,更如巨浪撼上船身般令他心神差點失守,大有石破天驚的震懾力,同時破去他必殺的一劍。
孫恩此話背後實含有深意,足可使燕飛生出不如對手的頹喪感覺。因為,孫恩的話正指出,燕飛只是在因緣巧合下得服丹劫,故能改變體質靈性,與孫恩經自身修行千錘百煉而成的道功,有基本上的差異,並不足以自恃。
這一句話,令孫恩重佔上風。
可是,燕飛卻不驚反喜,因為,他終試探出孫恩的唯一弱點,就是他的「道心」。這本是孫恩最強橫的一面,卻偏是他可能出現破綻的地方。
所以,孫恩不得不透露出壓箱底的秘密,而不能留待稍後於關鍵時刻利用此秘,經營出最後能擊殺燕飛的戰略。可見,如他不如此做,確會被燕飛趁隙而進,佔得無機。
這或許是擊敗孫恩的唯一方法。
不過,首先須證明他的「心中一動」是「有的之矢」。
燕飛從容笑道:「來哩!」
蹄聲在客棧的西南方處響起,自遠而近,大批城衛正全速趕至。
即使以兩人的武功,仍沒有可能對付數以千計的敵人,何況,兩人又處於敵對的關頭,但以兩人的身手,在敵人形成包圍前,要遁逃仍是綽有餘裕。
孫恩適才嘲笑燕飛缺乏一戰的勇氣,正是指此,因為在這樣的形勢下,只要燕飛擅加利用,確可以暫避孫恩的糾纏。
孫恩正要乘佔著上風的大好形勢下全力出手對付燕飛,縱使殺不了他,也可以憑絕世功力重創燕飛,削減他逃走的本領。可是;燕飛一 句「來哩」,說的不似是隻指城街那般簡單,登時被他勾起「心事」,氣勢被削,竟是出不了手。
蹄聲愈趨清晰,只聽聲音,來騎達數百之眾,且夾雜著紛亂的足音。
孫恩神態仍是一副輕鬆寫意的模樣,悠然自若的道:「念你一身修為得來不易,事情亦非必須分出生死方能解決,燕兄可有興趣聽本人嘮叨幾句?」
燕飛心忖,際此即陷重圍生死懸於一發的緊張時刻,肯定非是說法的好時機,可是孫恩偏有此提議,登時生出玄妙的感覺。
點頭道:「願聞其詳!」
劉裕皺眉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吵醒其他人,他們會聯手來揍你,我亦不會出手幫忙,因為你是罪有應得。」
高彥不滿道:「我和你總算逛過青樓又共歷患難,何必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孃的!縱然你敲鑼打鼓,也休想叮以弄醒他們。」
劉裕拿他沒法,頹然道:「說吧!」
高彥喜道:「這才是兄弟嘛!這幾天我朝想晚想,終於想通一件事,就是小白雁的確對老子情根深種,是不能自拔的那種情根深種、哈!問題來了,我們現在正和她的師傅聶天還對著幹,她因此被情所閒,心上人和師傅之間該如何取捨呢?現在,她當然選擇離開我回到老聶那一邊;她的人雖然不在,但我肯定她的心是向著我的。你明白嗎?只要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定可以打動她的心。」
劉裕有點猝不及防的想到王淡真,心中—痛,慘然道:「我真羨慕你這小子。」
在暗黑裡高彥瞪大眼睛來看劉裕,訝道:「為何這麼古怪的,每次我說起我的小雁兒,就像唸咒語般,人人神情有異;老龐如是,小飛如是,現在連你也變成這樣子。老龐是想起詩詩,小飛則是感應到孫恩,你老哥有是甚麼一回事呢?我明白哩!你定是想起被劉牢之那忘恩負義的傢伙出賣,所以這般傷心,對嗎?」
劉裕哪來心情答他,嘆了一口氣,高彥當然不會放過他,老氣橫秋的勸道:「大家兄弟不用說廢話,當兵有甚麼樂趣呢?你沒有聽過無官—身輕嗎?當今世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