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把資訊傳給她。之前能識破慕容垂對付我們的陰謀,全賴她告訴我。」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燕飛有奇異的感應,是邊荒集人盡皆知的事,並憑此除去花妖,卻從沒有人想過他的感應愈來愈神奇。
高彥失聲道:「你這小子竟練成傳心術了!」
龐義雙目發亮,大喜道:「如此我們將更有把握救她們回來。」
燕飛慘然道:「只恨在過去五天,我卻收不到她隻言片字。我是不能主動找到她的,只有當她心中強烈地想著我,我方可以感應到她,建立以心傳心的聯絡。」
龐義恍然道:「原來你擔心千千出了事,難怪一直哭喪著臉孔。依我看是因距離太遠,所以你的傳心術才不靈光。」
燕飛嘆道:「我也希望理由在此,可是對岸便是洛水平原,離洛陽不到三天馬程,該沒有距離遠近的問題。」
龐義和高彥均無言以對,心情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難道千千真的出事了。
龐義問道:「你最後一次聯絡上千千,是幾天前的事呢?」
燕飛道:「就是我進入鐘樓刺殺鐵士心的一刻,我感到她內心的悲傷,因為她收到安公逝世的訊息。」
高彥一震道:「可能她是因悲傷過度病倒了。」
燕飛勉強振作精神道:「不論如何,我們第一站是洛陽,到時候一切將見分曉。」
龐義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如此魯莽地硬闖洛陽,只會壞事。一旦讓慕容垂知道我們離開邊荒去營救千千和小詩,必定會盡出人手追殺我們,那時不但救不了人,還會自身難保,所以必須有周詳的計劃。」
高彥道:「平時看你一副英明神武的樣兒,因何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反變得六神無主,進退失據。你是我們邊荒的最佳劍手,快拿出你當劍手的智慧和冷靜來。」
龐義接下去道:「慕容垂是北方最厲害的人,武功才智均不在你燕飛之下,若你發揮不出你的本領,如此只是送上門去供人宰割。」
聽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燕飛倏地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是過度緊張千千,又因急於求成,疏忽了欲速反不達的至理。
沉聲道:「你們有甚麼好的提議?」
高彥道:「說到打聽訊息,是老子我的看家本領,你們根本不用踏足洛陽半步,一切交給我去辨便成。」
龐義拍腿道:「好主意!高小子裝神似神,扮鬼似鬼,保證沒有人可以識破他的身分。
到弄清楚情況後,我們再決定怎麼辦如何?」
燕飛深吸一口氣道:「就這麼辦!」
劉裕踏人大江幫東門的總壇,忽然想起燕飛。他們三人離開邊荒集已十多天,不知情況如何呢?光復邊荒集後的首個鐘樓議會,決定了新的權力分配。
飛馬會、北騎聯和羌幫各自保持原有的地盤,漢幫的地盤理所當然地由大江幫接收,原漢幫的東門總壇變為大江幫的總壇。
屠奉三是新冒起的勢力,雄霸小建康,只劃出部分樓房予羯幫。
姬別、費二撇和紅子春三人仍繼續當他們的邊荒集大豪,各自擁有龐大的生意。紅子春在邊荒集失陷之戰受創極重,到現在仍處於養傷期。不過卻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因為各派系間再沒有敵意,還互相扶持。
整個邊荒集處於微妙和友善的均衡裡。
鐘樓議會的席位多增三個,一個預留給光復邊荒集的大功臣燕飛,一個予夜窩族的新領袖姚猛,另一個當然虛位以待邊荒集的精神領袖紀千千。
荒人從四面八方來歸,南北水陸路交通暢順無阻,才十多天工夫,邊荒集再次興旺起來,且是前所未有的盛世時期。
所有人都清楚明白,邊荒集將會有一段長治久安的時光,至於好日子何時終結,卻沒有人敢肯定。
江文清在她新設的書齋單獨接見劉裕,益發顯出她不單重視劉裕,且視他為親密戰友。
江文清仍是一副翩翩俗世佳公子的男裝打扮,但劉裕現在總能在「他」的眉目表情和舉手投足間,捕捉到「他」女性柔媚的一面。連他自己亦感奇怪,為何以前當「他」是宋孟齊時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心理作用的確神妙。
劉裕在伏案工作的江文清前坐下,道:「我剛想來見小姐,便於此時接到小姐的傳召。」
江文清放下手上賬簿,朝他瞧來微笑道:「如此請劉兄先道出來見文清的理由,然後文清方把要說的事奉告如何?」
劉裕笑道:「小姐真懂得先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