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醫德服眾——既想服務大眾,又想讓大眾乖乖服從。想想平日裡,太醫只為皇家和王公大臣服務,這次難得讓他們普渡眾生惠及一方百姓,心想憑此機會能在地方百姓面前重新樹立一下威望,塑造一下全新的形象也是情有可原的,又是無可厚非的。不然,又有誰想死無對證,諱疾忌醫,坐以待斃?在此之前我朝的每一位太醫都被百姓看成是“新人”。
不出三日,藥劑問世,分為兩種:一種是口服液,傷勢嚴重的,直接喝下去不日即可藥到病除。另一種是護理洗液,主要針對傷情輕微的,沖洗傷口患處,以解後顧之憂,洗洗更健康。
太醫的仁心妙術由此可見一斑,然而也不能忽略了貨真價實的藥材,誠然藥材好,藥才好。
接下來幾日,諸位太醫突破渴望,挑戰自我,又自主研製開發出了聞所未聞的多種保健藥劑,酸甜可口,老少皆宜,有清涼止渴,健腦提神,滋陰補腎之功效,真是令人望梅止渴!太醫們為了彰顯個性和區別於藥鋪里名目繁雜的成藥,杜撰了一個全新的名稱“飲料“。一時供不應求,由此出現了洛陽紙貴的局面!憑藉此等受人追捧的飲品,諸位太醫完全可以飲譽我朝醫學界,流芳百世,受人讚譽!有好些當地百姓都在期待著諸位太醫“稍後更精彩”。
我目睹了這一現象,聯想到當年的師父如今的岳父的諄諄教誨,他教導我寵辱不驚,休慼與共。我又不自覺地回想到那時留給家嚴的估計只有沒大沒小的印象吧,只會做表面文章。想一想往事,暗自又為自己平定心緒,當下,我卻有寧為天下百姓安康而甘願被放逐天際的博大胸懷,徒留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真情奉獻給阿嬌。如果那樣,阿嬌要做賢妻良母的願望想必會落空,相夫教子的想法必然會流產。我想,現在她在家只能用吉人天相來安慰大家了。
然而我卻不曾想過,倘若日後我移師北上或是揮師東進的那段日子,阿嬌會有怎樣的感受,血氣方剛終將會隨時光一起流逝,我能拿身不由己來安慰自己嗎,有些事情還用去過多地加以解釋嗎?倘若舉世渾濁,我定會讓阿嬌看到我的目光灼灼。如果太平盛世,我定會讓阿嬌賞心悅目,無與倫比。
我常想,有時退一步並非海闊天空,有時進一步並非柳暗花明。有時退一步恰恰是深惡痛絕,有時進一步恰恰是血雨腥風,如果一心只想踟躇,便只能是進退維谷,左支右絀。我是男人,我只能這麼講;我是壞人,隨便好人這麼想;我是好人,隨便壞人這麼想。真令我既感動又衝動!
巴蜀之地得到“天府之國”的美譽合情合理,在我看來。在經歷了舉世震驚的地動之後,傾覆的山峰依然高聳入雲,破壞的田地已沒有進行修復的必要,廣大百姓迫切需要的是修通道路,便於內部和外界的聯絡,父老鄉親認為這才是當務之急。我們所認為的幫助重建家園才是重中之重的認識顯然不足,他們比我們更為豁達,他們始終堅持家園就是家庭事務,哪怕再重要,也要自己來搞定,是不需要藉助外力的。我想,這算怎麼回事呢?廣大鄉親到底懷著什麼樣的思想,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還是家醜不可外揚?後來我才漸漸明白過來,原來是他們維護一家之主的尊嚴和落葉歸根的觀念根深蒂固。顯然,這種表現是不符合我朝潮流的,是差強人意的,這與朝廷的勤政愛民,通順民心的善舉似乎短路,至少是在發生重大災害嚴重事故時,不然就帶有那麼一點頑固色彩和劣根性質,這當然不受大眾歡迎,必然會引起抨擊和鄙視,這當然都是大人們閒得無聊用來消遣而樂此不疲的事情。這一點,小孩子就越發顯得單純可愛,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面對何種境遇。
時隔不久,我曾目睹過一個小姑娘,步態輕盈的走出帷幄,徐徐地靜靜地走向一株含苞待放的的花蕾旁邊,俯身仔細端詳,我暗暗為小姑娘鼓勵,希望她不要孤芳自賞,又希望她能夠明白一花一天堂的深刻道理,縱然花朵是那麼地嬌豔而又脆弱,情懷顯然比形態重要和珍貴。
小姑娘貌似*歲的模樣,我輕輕地徑直走過去,想去安慰她的年幼的童心。小姑娘見我緩緩走來,一點也沒有生分的感覺,立即展現出來的是少女的情懷和少女的形態,歡樂燦爛的笑容如同盛開的蓮花,有“易出愛蓮”的風韻,真的令我眼前一亮。
小姑娘充滿好奇的目光和表情讓我心裡異常溫暖和鎮定,這是進入汶安災區之後,我看到的最樂觀最勇敢最坦然的眉目,她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她眉開眼笑的提問我:大哥哥,這是什麼花?
我一時詫異於她居然開口喊我“大哥哥”,這激發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