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小說:重金屬 作者:瞎說唄

這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猶如穿雲裂石一般傳來,是那麼地義正詞嚴,再看看師父,深情肅穆,只覺得我腦海裡空白一片,心中茫然一片。

師父正在訓誡一個紈絝弟子,我暗暗慶幸此刻卓然而立在他面前的不是我,我於書房聽師父授課,一如某些弟子的一些做法,一時竟然心不在焉,馳心旁騖,一切都只是發生在頃刻間,還是在師父的眼皮底下。

然而我出於對師弟的一時的同情,想為他兩肋插刀也還不至於,至少眼下可以幫他解圍,我遂起身向師父問難: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徒兒想深入的知道何謂佛門?

師父稍微緩和了一下氣息和口吻,不驕不躁,以垂反範後世之儀態,儼然聖僧開壇佈道,諄諄教誨:依為師之淺見,佛門乃信念所存。四大皆空,自在人心。佛經所云,眾生是未覺的佛,佛是已覺的眾生。清淨佛門,無處不禪,德業兼修,禪拳歸一。

我直感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又鍥而不捨的發問:那弟子當如何應對?

師父不辭辛苦,言辭懇切,說:心像佛門,身入院門,真善美乃不二法門。

我如此感慨,歎為觀止。:佛學不分家,學而知教,學海無涯,佛法無邊。

我欽佩師父博學多聞,博聞強識,學識淵博。我羨慕師父廣交天下志同道合之學士,四海之內皆兄弟,五湖各處結情誼。此外還有不可忽視的是,我們都已經一致認為,晨璐小師妹可以看作是我們大家的同好。

課下,小師妹追問我:在淵園聽我爹的“演講門”,你還明知故問什麼是佛門,你說,你是何居心?

我無心作答,只淡淡說到:聊以*。

小師妹凸顯詭秘的神態,嘴角掠過一絲不經意的微笑,正是我所迷戀的那種微笑,越發迷人,甜甜的說:莫非……莫非你想走後門,尋門路——你想皈依佛門?呵呵!

聽罷小師妹不著邊際的話,和爽朗的笑聲,我聯想到了我的家慈,她在我心中繪出我的形象:我是愛而不哀,傷而不殤,看不破紅塵,離不開女人的那種人。由“那種人”可想而知,我還有同類,一如我的家嚴,正應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樣一句話。

多年以來,家嚴家慈伉儷情深,相濡以沫,也算夫唱婦隨了。我的家慈風韻猶存,不失大家閨秀的本色和秀色可餐的姿色以及秀外慧中的特色,獨顯無微不至,持家有道,謂之“巧婦”其實也不為過。由此我還想到了,我開蒙初期曾賦詩讚母,母愛至深,沒齒不忘,詩有心聲,字短情長。

冥冥中,我猜想,我那飄忽的虛無的一世英名怕是付諸流水,隨美人遲暮了。一世英名如同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錢財是實物,英名是遺物。我慨嘆,英名一世終虛空,古往今來各不同。

我回復小師妹:我很蠢蠢欲動,你很躍躍欲試,我們合在一起,那便只有默默無聞。

聽罷,小師妹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心裡在回味“默默無聞”。我在想象“特長”一詞,一想想到了床榻上。我看看小師妹,心裡直髮慌,莫名其妙的。

然後小師妹長話短說:這種話你都講得出來?

我一時猜不透這話中之意是出乎意料的驚喜,還是意想不到的驚奇,還是話中有話?

我發現自己如果專注於一件事情,時間是有可能被忽略的,這是一種另類的態度,還是別樣的空虛?

春暖必將花開,四季必然輪迴,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有時世人遵循了規律,有時卻又將其忽略不計,模糊了心境。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9

是夜,我輾轉反側,終將入夢。

我覺得我應該仰慕名人,跟各個存世的名人談論詩文,發現新聞,產生緋聞,然後,沒了下文。在不覺間讓眾人生出疑問,成為當朝書院中少有的懸疑,懸念不斷迭起,情節越加曲折,屏棄敗筆,伏筆更是叢生,這就是私生活。

凡人跟名人只一步之遙,卻又咫尺天涯,雖然只存在聞名程度的差異,聞名程度的不同,相伴而生的則是非一般的感覺和不走尋常路。名人,生活有你添精彩。名人,你有一個人生;凡人,你有一個人名,而庸人則不同,庸人普遍不會有人情和人性。

我於是小人得志,人小而有名氣,沾沾自喜,不折不扣的,正是年少有為的寫照。

我迫切的希望,夢想照進現實。

一日,益城的官府派差役前來書院稟報,並拿出官文遞於師父,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朝廷已經訂下吉日在京城要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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