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鄉平八郎就是參觀清朝北洋水師,透過摸到北洋水師炮口中的灰而斷言“大清海軍,噸位雖多,卻不堪一擊”,而進行偷襲的甲午戰爭的那個人,隨後他又用偷襲打敗了俄國艦隊,取得了日俄戰爭中的優勢。當時的日本人除了崇拜統一日本的豐臣秀吉以外,掛在嘴邊上的就是他了。於效飛為東亞經濟調查局開啟了一個新的情報領域,對局長的意義不亞於東鄉平八郎。
於效飛不忍再掃老頭子的興,只好說好。
局長又想了一下說:“名就叫神矢,東鄉神矢,怎麼樣,東鄉君?”
於效飛想了一下,還成,反正只要不叫犬養武大郎就行。
“那簡歷怎麼寫呢?局長是我的恩人,乾脆就用局長的籍貫吧!“
“好,你乾脆就算是我們家族的人吧!有東鄉君這樣的晚輩,真是光榮啊!”
這樣,於效飛就保留了在日本特務機關的職務,來到了軍統訓練班。
戴笠聽完於效飛的講述,身子往椅子後背上一靠:“可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也許你是被捕以後才加入日本國籍的呢!”
於效飛說:“老闆,我殺的日本鬼子沒有一萬也有幾千,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嗯?怎麼會有那麼多?”
於效飛一想,啊,說漏嘴了,在抗聯打鬼子的事情不能告訴他。他趕緊改口說:“我在天津打鬼子的軍列,專門用火燒鬼子,幾個聯隊下來,也有那麼多了。”
“那都是以前,我怎麼知道現在你還敢不敢打鬼子?”
於效飛有點急了:“如果我不是中國人,我怎麼會把這件事向你報告呢?”
“也許你是想自己編造一套謊話,搞亂我的判斷。”
“戴老闆,我有必要這麼做嗎?你知道我加入過日本特務機關嗎?”
“我很快會知道的。”
於效飛樂了:“真的嗎?”
戴笠很洩氣,他知道自己確實沒辦法知道,這次沒矇住人家。
回去之後於效飛就被關了起來,他要把日本東亞經濟調查局的所有情況寫出來交給戴笠,這也是變相的拘禁。戴笠同時也是派人核實於效飛的話去了,也可能是在找人商量應該怎麼處理於效飛。
不過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就有人在於效飛的門外說話,禁閉室的門開啟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鄙人是毛人鳳,小於,在這兒呆得心煩了吧,我請你吃飯。”
於效飛當然知道戴笠最寵信的秘書毛人鳳的大名,連忙上前表示熱情,兩個人公然離開了禁閉室,到縣城的一個相對最豪華的飯店吃飯。兩個人說了一陣話之後,於效飛才知道,原來當初他在刺殺王克敏時擔任掩護的時候,最後打死兩個王克敏的警衛,救下的兩個人之一,不是什麼普通特工,而是著名人物毛萬里,毛萬里是戴笠的同鄉,又是戴笠毛人鳳的族弟,因此戴笠對毛萬里極為器重,先是做他的機要秘書,又代理北平區長。
戴笠叫人用電報詳細詢問了陳恭澍和毛萬里,對於效飛在歷次行動中的表現瞭解得清清楚楚。經過分析,戴笠他們認為,日本人不可能用那麼多重要的人物來掩護於效飛,無論是那些日本憲兵,還是黑龍會的老牌特務,全都比於效飛重要得多。而且用王克敏這樣有重要政治影響的人的性命來交換於效飛這個小人物的身份秘密,實在不值得,所以,於效飛說的話是真的。
而毛萬里當然知道他逃走的時候身後響起過一連串的槍聲,他這才知道他曾經死裡逃生,馬上告訴了毛人鳳,毛人鳳這是來幫他弟弟報答於效飛的救命之恩的,另外他也要私下結交於效飛,為他當北平區長的弟弟招安一位干將。當然,他還有一個險惡的用心,他要在於效飛喝醉之後,暗中套取他的口供。
兩個人邊喝邊聊,毛人鳳這個人沒有架子,是個肚子里長牙的人,所以兩個人很快就談得十分投機。毛人鳳說:“老弟,你說,這次你們為什麼沒殺了王克敏?”
於效飛一邊給毛人鳳把面前的酒杯滿上一邊說:“其實啊,這次行動有很多問題,首先,伏擊地點選得不對,在日本憲兵隊門口行刺,其實他們心裡都害怕了。所以,這第二,他們在行刺時候就太匆忙了,打警衛的和打目標的人沒分清順序。最後,也沒人過去檢查,結果不光目標沒死,連警衛也沒死。倒搭進去好幾個人!要是有能幹的人就好了。”
毛人鳳笑嘻嘻地說:“老弟,你後來留下了陳恭澍,是知道你能來這兒,受重用吧?”
於效飛說:“毛先生,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