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惟從錢時英表情裡看到了緊張。 “看來唐小姐是你的軟肋。我先去見見唐小姐,一會兒會讓你們團聚的。” 荒木惟辦公室。 “唐小姐,昨天我派人去請你,沒有請動,怎麼今天自己又來了。” “我這個人嘛,不太招人喜歡的地方,凡事知根知底才敢接招嘛。要不只怕赴了鴻門宴,吃了啞巴虧呀。” “那這麼說唐小姐是有備而來了。” “倒是想著帶些什麼,可是盤算一晚上,還是空著手來了。這事要是換在別人身上,我大概會請幾個有頭有臉的人來說說情,但是從昨天到現在,荒木先生應該沒有接到請求電話吧。再或者要是換一個尋常人物,我也會備一些小黃魚的,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嘛,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我又想了想不行,像荒木先生這樣的高人,很難被金錢所動啊。” “你很瞭解我,不用做那些無用功,這樣對你我都好。” “那麼荒木先生今天找我來,想讓我做什麼呢?” “唐小姐,你高看錢時英的事我知道,過去的事無論是非黑白,我想唐小姐不會刻意包庇一個地下黨吧。既然錢時英已經落到我手上了,我只希望唐小姐置身事外最好。” “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置身事外,我能看上的男人不多,我想救他。” “怎麼救。” “一個閉口守住所有秘密的人,讓他開口,比讓他死更有價值。” “那唐小姐是有辦法讓他開口了。” “那要等我見到他,我才知道啊。” 特高課大門外,陳山看到唐曼晴進去後,來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打通劉芬芳的電話,“劉醫生,我會準時去那裡拔牙。” “好的,我等你。” 劉芬芳的牙科診所內,掛完電話,對著診所內的菜刀和宋大皮鞋說道:“按照原計劃執行。” 審訊室內,錢時英被綁在刑架上,遍體鱗傷。 唐曼晴看到他如此模樣,甚是心疼,對身後的特務說道:“把他放下來。” “他是囚犯,放不了。” “他已經這樣了,你覺得我能帶他走嗎,你們荒木科長讓我進來為了什麼,你很清楚。” 特務思索再三還是把錢時英放了下來,唐曼晴說的對,荒木惟想要的是錢時英透露更多的訊息,而唐曼晴有辦法,他也不敢阻止。 放下後唐曼晴讓特務都出去,特務們也無所謂,都退到門外。 錢時英有氣無力說道:“你不應該來的,我沒有機會了。” “不,你有,陳山想要救你,計劃是這樣的。” 唐曼晴把計劃告訴錢時英後又隨便說了幾句勸降的話,就離開審訊室去荒木惟辦公室。 錢時英一直在評估計劃的可行性,危險性很大,但是不是沒有機會,只要配合到位,是有機會成功離開的。 想通後的錢時英對外面喊道,“我要見荒木惟。” 經過和荒木惟的一番拉扯,他成功地用一個假的據點騙過荒木惟。 當然這個據點具體位置他沒說,荒木惟等待他親自去指認。 荒木惟離開牢房後立刻向上級報備抓捕行動。 在蘇州河3號碼頭附近巡邏的戴風收到了憲兵司令部的指示,要隨時配合荒木惟做好抓捕工作。 荒木惟看著被架上車的錢時英得意地說道:“錢老闆,我沒有看錯,唐小姐真的是你的軟肋。” 然後指揮著眾人快速上車出發。 此時劉芬芳,宋大皮鞋,菜刀全部已經準備就緒。 押著陳河的車隊很快來到豆市街最後的路口。 押送的特務撞了錢時英,“往哪拐。” 錢時英努力抬起頭透過視窗看向路標,“往左。” 在通往左側煙花倉庫的路標,陳山和張離已經準備好了炸藥,只要車隊一過,他就引爆炸藥。 很快他就看到押送的車隊慢慢向炸藥附近靠近,放過押送錢時英的汽車,引爆炸藥。 頓時車隊亂作一團,陳山和張離快速來到囚車,開啟車門兒,兩人配合默契,把車廂內的特務迅速擊斃。 架著錢時英快速進入煙花倉庫,反應過來的鬼子特務,立刻朝他們開槍。 三個人邊打邊退,慌亂中張離胳膊中槍。 在特務衝進倉庫門口的時候,陳山趁機引爆了放置在門口的炸藥,衝進來的人被炸藥炸翻在地。 陳山他們三個人勉強地從後門兒出來,按照計劃,他應該快速地躲到其他的樓裡,讓劉芬芳開著車引開後面的追兵。 但是現在錢時英受傷,張離也中彈,必須馬上離開。 劉芬芳看到他們三個出來後快速下車,扶住受傷的錢時英。 上車後,陳山說道:“快開車離開這裡。” 這時戴風領著憲兵已經衝到了倉庫後門兒,他不知道陳山改變了計劃,以為陳山已經躲藏起來,前面是輛空車。 於是就帶了兩輛三輪摩托車追了過去。 在快要追到的時候,前面的汽車視窗突然伸出一支手槍朝他們射擊。 追在最前面的三輪摩托車車手中彈,三輪摩托車失控撞到了路邊。 戴風看到汽車上面有人,知道錢時英他們都在汽車上,於是從空間裡掏出幾顆釘子,隨手放在了偏三輪的車輪前。 很快,他乘坐了三輪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