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擔的上線看到紙條,急忙拿出重要檔案洗臉盆中點燃。 檔案不是很多,很快就燒完了,剛想要出門,聽到汽車的聲音,扁擔上線連忙把房門反鎖,開啟窗戶從後窗逃走。 剛走出去沒幾步後窗就有特務過來看著,還好夜間視線不好,特務沒有看到他,趁機快速地離開了弄堂。 尚公館特務來到房間,一腳把門撞開,陳山帶頭直接衝進房間, 搜查一遍後發現人已經跑,房間裡有已經燃燒成灰燼的檔案。 火盆兒還有些燙手,肯定是剛走沒多久,前後兩扇窗戶都開著。 陳山拿著手槍小心翼翼地走到視窗,快速持槍探出,窗外也沒有人。 這時荒木惟從外面走了進來,“有什麼發現?” “扁擔上線已經確認逃跑火盆還是熱的,應該跑出去沒多久,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用了,已經晚了。” 荒木惟走在房間裡,認真地看著房間裡的每一個物件,想要從這些東西中發現有用的線索。 一個破碎的窗戶引起了他的注意,從屋內的擺設和整潔程度可以看出,這屋子的主人很自律,沒有道理,一個破碎的窗戶不修理,這說明這個破損的窗戶是剛破的。 有可能有人透過砸玻璃的方式向他示警。 “陳山君,你說他是怎麼提前得到的訊息呢。” 其實陳山也很疑惑,從秘密抓捕扁擔到來到這兒時間很短,除非抓捕扁擔的訊息洩露了。 “荒木先生,你是覺得有內鬼。可是有內鬼他是透過什麼方式傳遞的訊息呢?” 荒木惟一時也想不通,他的人從始至終應該都沒有傳遞情報的可能。 “留幾個人仔細搜查房間,其餘的人把這棟樓裡的人全部帶回去調查。” “是。” 另一邊扁擔的上線,安全地逃回到備用的安全屋。 扁擔的突然暴露對於他這條交通線來說損失慘重,別人能找到他說明扁擔已經叛變,需要組織安排人立刻鋤奸,扁擔工作時間很長,誰也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情報。 第二天錢時英透過張離知道了扁擔被抓被背叛的訊息。 雖然是自己的同志,但是不在一條線上,應該對他沒有威脅。 沒有因為扁擔的被抓影響自己的計劃,打電話預約了劍道館。 準備把那一批藥品透過劍道館的交通員草帽運回到根據地。 錢時英不知道是他的代號裁縫和劍道館的草帽都已經暴露。 照常向劍道館預約了時間,然後約了幾個朋友下午一起去劍道館。 尚公館荒木惟辦公室。 “陳山,這是昨天扁擔交代的新情況,在劍道館潛伏著一個代號叫草帽的人,這是劍道館的人員資料,來,你來看看哪個可能是草帽。” 陳山接過荒木惟手裡的資料認真地檢視,挑選了幾個外地人遞給了荒木惟。 “地下黨的身份通常都是偽造的,為了不被查到,通常會造成外地背景,在上海也沒有什麼親眷,這幾個人符合條件。” 荒木惟則不以為然,而是從陳山挑剩下的那幾個人中扒出來了兩份。 “這兩個人應該也有嫌疑。” 陳山看著衛藍和於超的資料,疑惑地問道:“您是怎麼確定的?” “他們雖然都是上海本地人,但是他們都上過大學,對於進步的學生,地下黨可沒少收買呀。” 陳山心裡嘀咕,這個荒木惟真的不好騙。 荒木惟繼續說道:“走,我們去見道館。” 憲兵司令部戴風看著集結的第二小隊,像是有什麼任務,立刻用真實之眼檢視,發現他們的任務是封鎖劍道館附近街道。 之前從錢時英那裡檢視過,地下黨代號叫草帽的在劍道館工作,結合憲兵隊的任務,第一反應就是草帽暴露了。 離開憲兵司令部,易容換裝快速來到劍道館。 這時尚公館的人已經封鎖了劍道館,只許進不許出。 戴風繞過劍道館走到後門,後門也有幾個尚公館的特務在把守。 想要無聲無息地混進劍道館已經不可能了,仔細觀察劍道館防守薄弱的地方。 一側圍牆處外面沒有人員把守,戴風從這處圍牆跳進去。 剛好裡面有一個巡邏的特務看到了他,戴風一個飛刀直插喉嚨,快速把它拖到隱蔽處。 換上他的衣服,小心翼翼靠近劍道館,尋找地下黨的草帽。 這時聽到劍道館內傳來一聲槍響,“砰” 一個女人哭喊:“於超,於超!” 沒等戴風走近兩步,突然兩個身影撞破木門滾到院子裡。 女人的哭喊還在繼續,可以看到她正在被特務拉著。 剛剛從屋內滾出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瘸著腿撿起地上的槍,開始向屋內射擊。 “砰!” 一槍打中拉住衛藍的特務,然後向她喊道:“衛藍,衛藍快跑。” 但是其他的特務也都已經反應過來,開始開槍還擊,幾槍之後於超胸口中彈躺到了地上。 戴峰在旁邊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真實之眼經過確認,這個女人衛藍就是草帽,這個男人於超是她的新婚丈夫。 衛藍哭喊著趴到於超的身邊,一直喊著他的名字,撿起他的槍想要自殺,被尚公館的特務奪了下來。 衛藍被特務帶走後,戴風